把完脉后,余天宁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禀报诊断结果,而是让『药』童拿来了针包。
在北倾身上扎了两下,血,止住了。
然后,余天宁又为北倾号了一次脉后,脸上逐渐『露』出了笑模样。
见此,北倾和北琛齐齐松了一口气。
看来,孩子是抱住了!
可他们的这口气还没松利索,便听余天宁如是说道:“皇上,小主,微臣请罪。”
此话一出,北倾和北琛心下一个咯噔。
“你,你请什么罪?”
余天宁偷偷的看了眼皇上,在北倾和北琛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轻轻的点下头。
见此,秦之昂悬着的心,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
“你们都先下去吧。”秦之昂开口了,却是开口赶人。
不止北琛看不懂,就连叶水水这个枕边人,亦是看不懂了。
“秦之昂你这是何意?”然后看向余天宁:“告诉我,你请什么罪?缘何请罪?”
“倾儿,让他们先出去,此事我来跟你解释。”秦之昂握上她的手,与之眼睛对视,怕她还不信似的,坚定却又轻轻的冲他点了点头。
北倾没有说话,倔强的抿着唇,既不反对,也不同意,就这样与秦之昂四目相对的僵持了起来。
余天宁见此,无声的行了一礼,拉着不情愿的北琛出去了。
房门关闭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北倾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秦之昂,片刻,忽然问道:“我没怀孕对吗?”
秦之昂沉默稍许,如是说道:“早在上次过后,余天宁便同我说过,此次你有孕的可能『性』不足一成……”
北倾倏地瞪大眼睛,“你说,你说我怀孕了的可能『性』,连一成都不到?”
“恩。”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说,是滑脉吗,若是没有怀孕,他又怎么可能会号出滑脉来呢?”
越说,北倾的情绪便变得很是激动,说到了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倾儿,你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诊出滑脉,并不一定是怀孕,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葵水来临的前戏,脉象便会显『露』出滑脉的迹象。”
“当日,就是因为如此,余天宁方才号出滑脉来,但脉象太过微弱,他也不敢肯定,便称不足月,以期足月后再行确诊。”
“直到过了两日,我不放心,便将他宣来亲自问上了一问,这才知道此事,只不过,我觉得尚未确诊,便不曾告诉你,怕你日后会更加的绝望……”
“本想着确诊了再行告知于你,哪成想,竟然提前离了……”
秦之昂说了这么多,北倾几乎什么也没听到,她只记住了一句——她没有怀孕,之所以先前诊出滑脉,是因为她葵水临近前的征兆!
还有——
她不是小产流血,而是,大姨妈——!
大姨妈!!!
北倾一把拉住秦之昂的胳膊,“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