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北国明忍不住的又是一阵悲伤,北倾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却不能为女儿办身后事。
只因,他的女儿,已经是皇家的人,是皇上的人!
“三叔,这里有我和小王爷守着,这两日您也累了,不若先回去休息一下,待会有了消息,琛儿再派人去知会您可好?”
北琛目『露』忧『色』的对北国明如是说道,要说在此次失去北倾中,谁承受压抑了最大痛苦,那便是他的三叔无疑了。
丧女之痛,无异于好比拿着一把刀在他胸口上狠狠的割下了一块肉。
据闻,三婶承受不住打击,一早儿便病倒了,至今卧病在床,精神也有些恍惚崩溃,这些时日,家中里里外外,以及迎接圣驾,对外隐瞒消息,全凭他一个人在撑着。
能撑到现今,不只是身体上的消耗,还有精神上的紧绷,说实话,三叔能坚持至此,已是实属不易了。
北国明摆摆手,哑嗓道:“不妨事,再等等看吧。”
休息?
如何休息?
圣驾在此,皇上又昏『迷』不醒,身为北城的父母官,许许多多的事需要他拿个章程,他又如何能休息呢?
还有,他宁愿这般忙碌着,也不想休息。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到他那可怜的女儿。
他的女儿自小便懂事乖巧,贴心得不像话,再有琦儿之前,一直是她承欢他们二老的膝下,带给他们夫妻无尽的欢乐和满足。
一年多前,京中的一封信打破了这份幸福,从此一别,便是阴阳两相隔。
想至此,北国明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切,水光蓄满眼眶,怕自己失态,侧过脸去,偷偷的抹了把眼睛。
尽管他的动作再细微,北琛还是看到了,轻叹一声。
“三叔您节哀。”
北国明用力的点点脑袋。
就在叔侄二人相顾无言之时,段澄澈的声音响起,“出来了,出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眼前的房门打开,余天宁走了出来。
“余院正,皇叔如何了?”段澄澈第一个按耐不住的冲了过去,抓着余天宁便问。
“还是老样子。”余天宁叹息。
“就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段澄澈不敢相信的追问。
余天宁点点头,“皇上不愿醒,外在的一切皆对其不起任何的作用。”
从昏『迷』至今,已有三四日了,这几日里,皇上一味的沉睡昏『迷』着,时日一长,真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忧心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段澄澈呢喃着:“难不成皇叔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不管这大宴天下,不管他的臣民,不管所有人了吗?”
“北琛北琛,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北琛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小王爷,莫要自『乱』了阵脚,事情还未到绝望的时候,还会有转机的。”
“转机?什么转机?”
被段澄澈给问住了,北琛回答不上来,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转机,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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