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氛压抑,在此时此刻,谁也没有闲聊的心情,除了余天宁,其他人的精神皆是绷着的。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千诗蕴终于被暗卫带了过来,这一刻,所有人皆坐直了身体。
一个多月没见,千诗蕴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一个多月前见到时的样子,眼睛黝黑空洞,一眼望不到底,神『色』木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进来后,什么也没说,就那么俏生生的立在那,接受在场之人的打量。
“千诗蕴!”在这件事上比耐『性』,显然,秦之昂是最按捺不住的那一个。
千诗蕴眼睛淡淡的瞥过去,眉梢微挑,无声的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
“这些年,你一直在乌兰,朕说得可对?”
千诗蕴神『色』一滞,但仅仅也只是片刻,只听她平静道:“皇上大张旗鼓张榜寻我,原来不是来兑现承诺的。”
犹如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秦之昂讥嘲的笑了起来,笑她的自以为是,笑她的可笑,笑她的猖狂。
“你配么?”
“自是配的,难道皇上觉得我不配?”
不轻不重的将问题踢了回去,话毕,便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哪里配?一个连自己过去都说不清的人,如何配?”话说完,秦之昂便被觉得没意思极了,懒得和她继续周旋下去,否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虐。
“回答朕的问题!”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嘭!
秦之昂蹭地站起来,指着千诗蕴,“朕没有时间和你打太极,告诉朕,你听命于谁?!”
“皇上说错了,我听命于我自己。”面对君王之怒,千诗蕴未动分毫,好似并未受到影响一般。
“听命于自己?千诗蕴,你搞错了吧,若你听命于自己,会让自己成为一步废棋吗?”在秦之昂开口之前,北琛先一步出了声。
“什么意思?”千诗蕴拧眉看过去。
北琛轻轻一笑,“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不用我说,想来你这个当事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千诗蕴抿唇不语。
好在北琛也不是非要听到她的答案,只听他悠悠接着道:“若我所猜不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皇上兑现儿时的承诺,不是你内心里想要当这个皇后,而是你要这个后位……”
“再准确点说,你是为了他……”
话音刚落,千诗蕴脸『色』丕变,平静无波的眼眸霎时间变得凌厉非常,看向北琛的视线,如同淬了剧毒一般。
见她如此大的反应,北琛松了松袖袍中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指尖黏腻湿漉漉的,不知不觉间,他紧张的出了汗,汗湿了掌心。
不过,倒也值了,他的试探成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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