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十分配合的瞪向北国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说什么,那就是不识好歹了,他可明显察觉到了来自周围同僚的恶意。
北国深有苦难言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满是苦涩的谢恩。
秦之昂满意了,目标达成,不欲多留,直接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然后在文武百官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中阔步离去,在路过大学士时,两人交换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随后满意离去。
圣驾离开,诸位官员方才缓缓起身,纷纷来到北国深跟前,这个一声恭喜,那个没有推荐儿子成功者阴阳怪气的道一句宠妃的娘家人就是不一样等等之类的酸言酸语。
北国深可谓是有苦难言,真心的假意的,全盘接受,一整套下来笑得脸都僵了。
好不容易将酸言酸语恶意满满的同僚应付走,北国深擦着汗来到大学士跟前儿,低声道:“大学士,我记得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你至于如此坑我吗?”
大学士心道,你倒是没得罪我,也没得罪皇上,可你家儿子得罪皇上了。
当然,这可是他和皇上之间的秘密,不可能告诉北国深,装作什么也听不懂一般:“国公爷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北国深气得各种咬牙,还要说什么,被北国义强拉着离开了。
出了宫,北国深才甩开北国义,“你拉我做什么,那大学士一看就是知道些什么,不问个清楚如何罢休。”
说着,就要反身回去找大学士问个明白,却不想,走出去两步,又被北国义给拉住了。
“二弟!”
“大哥,你冷静点,方才朝堂之上你就一点也没看出来吗?”北国义无奈,看了看周围,随后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提示北国深。
北国深一愣,“啊,看出什么?”
方才在朝堂上,他只顾着怎么替北润推脱此差事,其他的压根儿就没注意。
北国义叹口气,压低声音说:“你就没看出大学士和皇上配合的很默契吗?”
有些话,点到即止。
北国深不傻,他虽没有什么大才,但也不是什么蠢材,不然,老国公爷也不会将国公之位传给他。
经过北国义一番提醒,他方才回过味来,蓦地瞪大眼,“你是说,今日这事,是皇上的意思?”
“极有可能。”
“可是不对啊,润儿有几斤几两重,皇上理应很清楚才是,依着他的『性』情,怎么可能胜任翰林院编书一职?”
北国义幽幽吸了口气,“这就要回去问问润儿最近有没有闯祸了。”
北国深:“……”
“这小兔崽子,整天不知道消停为何物!”
*
在北国深两兄弟回府之前,圣旨便已经下达国公府。
圣旨上淋淋洒洒将北润简直要夸成一朵花,所有人皆是一脸的懵『逼』,只有一个念头:请问,圣旨上说的人真是北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