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平有个什么好歹,别说是『奶』娘自己了,就是她的家人也逃脱不了干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会蠢到害安平呢。
“那你说,这帕子是哪里来的?”
『奶』娘现在的脑子很『乱』,『乱』七八糟的,她早已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懵了,跪在那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是与奴婢的衣裳一并送来的,送衣裳的是花果。”
花果?
花果是静安宫里的三等宫女,静太妃身边一般由汪姑姑负责,汪姑姑若是脱不开身,便由大宫女上前,而三等宫女在静安宫里就是干些粗活杂活的。
宫里的每个人,都是汪姑姑一手选出来提拔上来的,花果也不例外。
一想到有可能是花果给静安宫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静太妃便恨得牙根痒痒,厉声吩咐道:“去将花果叫来!”
在等待花果的过程中,汪姑姑沉着脸审问『奶』娘。
“以前偏殿宫人的衣裳都是由谁送的?”
“回姑姑的话,大多是花裳姑娘来送,偶尔花果姑娘也来送过几次。”如若不然的话,她也不敢收啊。
她们这些能近安平身边伺候的『奶』娘和宫人,不管是吃食还是身上的衣裳,皆是经过层层检查把关才会送到她们的手上。
若不是熟人,或是曾经送过衣裳的宫人前来送的话,『奶』娘她们是万万不敢收的。
正是因为花果曾不止一次的来送过衣裳,且也曾花裳一起来送过,她们才敢收下来的。
可哪里想到,就是这样,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当时花果来送衣裳的时候,可有什么反常?”
『奶』娘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并不曾有过,但凡要是有反常,奴婢便不可能收下衣裳的。”
“那好,除了花果和你,你收下衣裳后,还有谁碰过这条帕子?”
“没有了,只有奴婢。”
汪姑姑看向余天宁,“院正大人,您可能看得出这是何时染上的?”
余天宁点点头,“用特殊的『药』水浸泡后,就能看出痘脓渗透到哪一步,从而就能估『摸』得出大约何时浸泡的。”
“如此就有劳院正大人了。”
余天宁摆摆手,然后吩咐『药』童准备东西,
一盆清水,余天宁舀了个小瓶子,然后在清水里倒了一些黑『色』的『药』水,随后将帕子搁在里面。
说来稀奇,帕子搁在水里没多久,便能看到有些褐黄『色』的东西从帕子上分泌出来,过了片刻,余天宁用东西将帕子从盆里面挑出来。
铺在一块提前准备好的粗麻布上,然后又在帕子上滴了些透明的『药』水。
『药』水渗入帕子便消失不见了,不一会,只见白『色』的帕子中间有几块褐黄的痕迹。
“姑姑请看。”
“这是……”汪姑姑大惊失『色』。
“这褐黄『色』的痕迹便是痘脓,经过『药』水浸泡,表面上的痘脓已经分离出来,而这些剩下的,则渗透了帕子,从而下官估『摸』,最起码已经有十日左右了。”
汪姑姑脸『色』一沉再沉,十日,也就是说,早在十日前便有人在惦记着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