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就是这么个意思!”
话落,秦之昂倏然出手,捏上她的下颌。
即便是此时此刻他快要被她给气炸了,手上的动作也理智的没有太用力。
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倾儿,你太得意了!”
北倾一头的雾水,得意?
领会到他所指的意思,北倾立马黑了小脸,“你说我得意?因为殷景来救我我得意?你是这个意思是吗?”
“难道不是吗?”
北倾气不打一处来,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大,咬牙质问:“在你眼里我北倾就是这样的人吗?回答我,是这样的人吗?”
秦之昂看着她沉默。
“怎么不说话啊?默认了?”
“……”深吸口气,秦之昂闷闷的说:“没有,没有默认。”
“那你就是承认了?”
“我……”
等了他一会,除了那个我字之外,再无下文。
北倾当下便恼了,伸手将他推了出去,“这么多年了,秦之昂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给我滚,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的沉默,无异于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滚!!!”
越想越生气,北倾怒吼着,指着门口的方向。
秦之昂立在那看了她一会,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见他真就这么走了,且还走的如此洒脱,北倾简直要被气炸了,抄起旁边的枕头,对着他的背影便是用力的砸了过去。
自然没有成功,未曾靠近秦之昂,便掉落到了地上。
尽管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但终究与常人有些区别,加上她此时正在生气,力气自然又被大大的缩减。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秦之昂的枕头是硬的,这么一下砸过去,若是真砸出个什么好歹来,到头来最后心疼的人也是她。
秦之昂走了。
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带着气走的。
全程将内殿的动静听在耳中的汪姑姑和珠嬷嬷见状,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然后默契的一起进了内殿。
北倾红着眼睛坐在床上,呼吸急促,从她起伏得厉害的胸口看得出,显然是被气到了。
“小主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汪姑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北倾平缓了下呼吸,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缓缓流淌,滴落在锦被上。
“小主子您别哭啊,余院正说过的,您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情绪也不能波动过大,再大不了的事也没有您的身体要紧啊。”
珠嬷嬷在旁附和:“是啊小主子,您可莫要哭,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北倾闭着眼默默流泪不说话,咬着唇,愣是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点的哭音。
“小主子……”
汪姑姑还要说什么,这时,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将她的声音打断。
“你们都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