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跟我讲完这些后,从包里拿出一件男式泳裤说,这是她刚到深圳去买的,一直保存到现在。现在不能一起游泳了,但她还是遵守当初的诺言,把泳裤给我。”县委副书记、县长马志说。
“我接过泳裤,心中感慨万千。我说,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错误是不该赞成她到深圳去的,第二个错误是半年后,应该到深圳去找她而没有去。”马县长说。
“我的父亲还提醒我说,半年不回信,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我去找她,把事情弄清楚。可我偏要等到本科毕业后,再去,结果,耽误了一年半的时间。如果半年后去找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马县长说。
“荣荣也说自己犯了两个错误。”马县长说。
“荣荣是怎么跟自己总结的呢?”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问。
“荣荣说,第一个错误是,无论我回信不回信,都应该玩几天就回来的,不该住在姨妈家,一味地等我的回信。第二个错误是,在跟武子交往前,应该回来一趟,跟我当面把事情说清楚的。应该回来而没有回来,是她的最大错误。”马县长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没有什么用了。我问荣荣今后打算怎么办?荣荣说,她就是一农民,还能怎么办?就种地养家糊口,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啊。”马县长说。
“我问荣荣还打不打算再找人?荣荣说,她这个样子,又带着两个孩子,又老又丑,谁要她啊,过一天算两个半天吧。她还说,她跨入青春期的日子很不幸,自己就接触两个男人,跟自己爱的男人阴差阳错,没有走到一起去。跟自己结婚的男人对自己还不错,又被电打死了。”马县长说。
“她觉得前辈子可能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老天爷要惩罚她,通过惩罚她来弥补前辈子的过错,前辈子造的孽。从今往后,就踏踏实实过自己的苦日子,穷日子。争取把两个女儿拉扯大,让她们比自已有出息。”马县长说。
“荣荣问我,秀玉对我好不好,我说好。她说那就祝福我们,祝福我们白头到老。我对她说,她家里重活累活干不动的,可以来找我,我有时间一点跟她帮忙。”马县长说。
“你们对荣荣的姨妈有什么看法?”洪部长问。
“我肯定对她有些怨恨,她做的事很损人,硬生生把我们拆散了。”马县长说。
“那荣荣对她是什么看法呢?”洪部长问。
“荣荣比我还开通一点,她说,她姨妈婆家那边的人,就是武子,看上了她,武子家里的人,要姨妈出面跟她做工作,姨妈也是没有办法。”马县长说。
“荣荣还说,关键是自己没把握好,该回来的时候没有回,应该在婚前跟我把事情说清楚而没有说,自己做错的事产生的后果,只能由自己承担,就算是咎由自取吧。”马县长说。
“荣荣真是县长说的,不怨天尤人,想得很开通啊。”洪部长说。
“我叫荣荣早点回去,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她。荣荣走后,我换上荣荣跟我买的泳裤,一个人跳进湖里游起泳来。我可能情绪有些激动,有些反常,狠劲游着,一下子游到很远。幸亏我会仰游,会飘在湖面休息。否则,我是没有劲游回来的。”马县长说。
“你跟荣荣的事,就这样画上句号了?”洪部长问。
“没有,这只是逗号。”
“你们后来还有故事啊?”
“是啊。”
“还有什么故事呢?”
“我们的故事,你们怎么也想不到。”
“这么玄乎啊,说说看,怎么回事?”洪部长说。
“我先说我老婆秀玉的事吧,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老婆对我很好,对我家里也不错。我们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也聪明伶俐。虽然人生在乡里,但长得像城里人。”马县长说。
“秀玉上班的供销社商店,后来改名叫柳树商场,就在柳树乡乡政府附近。我们每天是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日子过得很滋润,生活也很幸福。”马县长说。
“我跟秀玉说过荣荣的事,我说我们毕竟是电大同学,如果她要我帮忙,做一些她做不了,我能做的事,就是出苦力什么的,我可能要过去帮帮忙,希望秀玉不要有什么想法。秀玉人很聪明,很善解人意。她要我放心去,还说她也可以一起去帮忙。”马县长说。
“我除了干乡团委书记外,还兼做乡党委办公室的一些事情。有天我加班,就要秀玉别等我,她一个人先回去。秀玉本身就在农村长大,一个人回家又不是一次两次。她一个人回家也是轻车熟路,我也很放心。”马县长说。
“我加班结束,回家后没看见秀玉,就问我父母,秀玉到哪里去了。我父母说,她没有回来,还以为她要跟我一起回来。我先到村里找了一下,没找到。我以为她跟荣荣帮什么忙去了,就到荣荣家去找,荣荣说她没来过。”马县长说。
“是不是出事了?”洪部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