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工作有疏漏,是我们工作没做好,管理没到位啊。不过,我们没有姑息养奸,而是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严肃的处理。不仅如此,我们还在对矿老板脱逃的事进行彻底调查,我绝不放过这件事。当然,这件事我理应承担责任,卢市长在这里,我也向市委、市政府做了检讨。”我说。
“我们再说沈必文这一边,有天下班后,绢子开车接沈必文回家。在车上,沈必文突然接到了前妻易腊梅的电话。”沈主任说。
“易腊梅打电话来干什么啊?”熊主任问。
“易腊梅哭着说,秦建明突然不见了,几天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家里的人已经跟她断绝了来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很害怕,她不知道怎么办?想来想去,只好跟沈必文打电话。”沈主任说。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估计秦建明凶多吉少。要么跟黎西煌一起跑了,躲避风头。要么跟黎西煌一起,被人灭口了。
“那沈必文怎么说呢?”熊主任问。
“沈必文看了绢子一眼,绢子就把车开到路边。沈必文要下车,绢子拉住他,要他有什么话就在车上说。”沈主任说。
“实话实说,在内心里,沈必文对易腊梅充满了怨恨。易腊梅完全不念及夫妻情分,跟他戴绿帽子不算,还不顾自己的亲生女儿,跟别人跑了,跟别人生儿育女。但毕竟是前妻,哭着打电话,他不能不说话。”沈主任说
“沈必文就安慰她说,让她再等几天,说不定秦建明有事情,或者手机没电,或者手机弄丢了,不好跟她回电话。但易腊梅说,那也应该找个电话跟她说一声啊。沈必文问,她家里有没有座机?她说没有,平时都是用手机打电话。”沈主任说。
“沈必文问易腊梅记不记得秦建明的手机号,她说平时就这么打电话,没有用心记。问秦建明记不记得她的手机号,她说平时没问过,估计也记不得。沈必文说,既然这样,秦建明找到电话,记不清手机号,也不知道怎么打。说不定过几天,秦建明就回来了。”沈主任说。
“沈必文还说,等以后秦建明回来后,要易腊梅告诉他,互相记住对方的手机号,免得借别人的电话打,不记得手机号,没法联系,让对方担心。易腊梅就说好,还说谢谢沈必文。”沈主任说。
“沈必文当着绢子的面,跟易腊梅这么细心,这么体贴,这么周到地说话,绢子有什么想法呢?”熊主任问。
“沈必文电话打完后,绢子问是谁的电话。他半天不说话,绢子说还想下车打电话,不让她听见,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说没有。绢子问,没有为什么不说?沈必文没办法,就只好心虚地说,是易腊梅打来的。”沈主任说。
“绢子就有些酸溜溜地说,藕断丝连啊。沈必文说,他跟易腊梅离婚后,从来没有跟易腊梅打过电话。这次是易腊梅跟他打的电话,说自己的老公几天不见,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她害怕。”沈主任说。
“绢子问,易腊梅为什么能记得他的手机号?沈必文说,原来结婚时,他专门交待过了,不管采取什么方式,一定要记住对方的手机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天有急事,自己的手机不能打,不能及时联系,那就糟了。”沈主任说。
“绢子问,那易腊梅不跟别人打电话,为什么要跟他打电话?沈必文就说,易腊梅没有人打电话,只有跟他打。绢子要沈必文别嘚瑟,问易腊梅为什么没人打电话?沈必文说,因为她跟秦建明结婚,她们家里都不同意,已经跟她断绝了来往。她没有办法,才跟沈必文打电话的。”沈主任说。
“绢子问,既然易腊梅家里都跟易腊梅断绝了关系,那为什么沈必文就不能断绝关系,就藕断丝连呢?是不是还想着复婚啊?沈必文说,电话是易腊梅打过来的,不是他打过去的。要说复婚,绝无可能。他宁愿带着女儿过一辈子,也不会跟她复婚。”沈主任说。
“绢子就说,易腊梅毕竟是沈必文的前妻,复婚不复婚都是沈必文的事。只是希望沈必文不要走神,努力把场长的工作干好,不辜负家里和大家的希望,不辜负自己的梦想。”沈主任说。
“这个小丫头,还挺会说话的,比我的丫头强多了。”熊主任说。
“我的丫头还小,还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我说。
“在沈必文答应把场长工作干好后,绢子问,记不记得她的手机号?沈必文说记得。绢子就要他说一遍,他很流利地说出来了。绢子问为什么把她的手机号记得这么清楚?”沈主任说。
“沈必文说,绢子每天上下班接送他,有时还带着女儿出去玩,万一自己的手机没电,或者掉了,或者没带在身上,怎么跟绢子联系呢?记下来后,可以借别人的电话打啊。沈必文问绢子,记不记得他的手机后,绢子说记得。”沈主任说。
“沈必文问为什么记得?绢子说,她一个人到月光县来,举目无亲,就认识他,如果自己的手机哪一天不在身边,怎么跟他联系呢?绢子说,万一哪天被人绑架,偷偷跑出去,如果不记得他的电话,怎么能向他求救呢?”沈主任说。
“沈必文说,被人绑架?绢子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绢子说,凡事要从最坏的方面想,最好的方面努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将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沈主任说。
“沈必文要绢子别这么灰心,说一定会保护好绢子,让绢子放心,说将来一定会把她完整地交到她男朋友手上。”沈主任说。
“碰到沈必文这种队伍,绢子算是活倒霉。绢子怎么不把话跟沈必文挑明呢?”熊主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