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停一下,你们是以纵捭集团工作组成员的身份去的?”
“是啊。”
“你们事前跟纵捭集团矿业公司工作组沟通过吗?”我问。
我不想我们的人,事先不跟纵捭集团矿业公司工作组打招呼,就冒充纵捭集团工作组的人,我不想我们与央企的关系过于复杂化。
“沟通过了,是我单独跟沈主任和洪部长说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我还请他们两个组长,跟我们保密。我们的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我们不想打草惊蛇。以纵捭集团工作组成员的身份出现,很正常,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沈主任和洪部长同意了吗?”我有些担心地问。
“同意了啊,如果不同意,万一石远方本人或者亲属问起来,不就露馅了吗?你放心,我们做事把握的很,不会乱来的。”文局长说。
“石远方的亲属是什么反应呢?”我问。
“他们说不知道石远方在哪里,原来的手机号码打不通,石远方也没有打电话回来。他们说,如果我们跟石远方联系上了,就告诉他们一下,他们要好好说一下石远方。”文局长说。
“我们问了石远方的亲属,石远方是什么时候离开他们的?离开时做了些什么?”文局长说。
“石远方的亲属是怎么回答的呢?”我问。
“石远方是在矿业公司卖给纵捭集团时,没有活干走的。临走时,石远方给了父母10万元,一个弟弟5万元,三个妹妹各3万元。”文局长说。
“石远方把他们请到市里一个大酒店吃了一餐饭,说要出去旅游一下。石远方的亲属说,当时的情况很正常。石远方退下来了,出去玩一下,散散心也好。石远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谁知道,石远方一走,就没有音讯了呢?”文局长说。
“你们没问,石远方说到哪里旅游吗?”我问。
“问了,怎么会不问呢?”
“石远方说到哪里旅游啊?”
“海南。我们查了一下,石远方根本就没有到海南旅游。我们查了出入境记录,也没有发现石远方一家出入境的痕迹。”文局长说。
“那石远方的朋友那边呢?”我问。
“我们也问了,也说了。石远方的朋友说石远方完全不够朋友,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换了电话号码,也不告诉他们一下。以后见到他,肯定会骂他。”文局长说。
“不瞒你说,我们对石远方的亲属和朋友的电话进行了监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们还时不时走访了石远方的亲属和朋友,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文局长说。
“那石远方的老婆那一边呢?”我问。
“石远方的老婆叫梅红霞,峡光乡人,梅红梅的父母都健在。石远方发迹后,跟梅红霞的父母盖了一栋别墅,梅红霞的父母就住在别墅里,一边耕种,一边养老。”文局长说。
“梅红霞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梅红霞的父母就跟梅红霞的弟弟、弟媳住在一起,住在石远方盖的那栋别墅里。”文局长说。
“我们还是以纵捭集团工作组成员的身份,问了梅红霞的亲属,梅红霞到哪里去了,我们想通过梅红霞找到石远方,请石远方回矿业公司上班,主持工作。”文局长说。
“梅红霞的亲属也不知道石远方的情况吗?”我问。
“不知道。”
“那他们总该知道最后一次见石远方和梅红霞的情况吧?”
“知道啊,他们告诉我们,说石远方临走的时候,给了梅红霞父母10万元钱,弟弟5万元,姐姐3万元。也是把梅红霞的亲属请到酒店吃了一餐饭,说要到海南旅游,散散心。”文局长说。
“石远方处理亲属关系还不错啊,两边同等待遇,一碗水端平。这说明,石远方也没有那么狠心啊。”我说。
“是啊,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石远方和梅红霞没有音讯,梅红霞的亲属也不知道,怎么都跟石远方、梅红霞联系不上。”文局长说。
“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得道升天了?”我问。
“那怎么可能呢,他们肯定在人间,我们肯定能找到他们。”文局长说。
“我不打扰你了,你接着说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