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感到心情有些轻松,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后来,又把两腿放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基本忙完“国事”,我该做一点家事了。
我给在黄长省『妇』联权益部担任副部长的妻子华莉打了微信视频电话。
“我们在德国的行程马上要结束了,要不要我带一些德国的特产回去,譬如说德国巧克力、香肠火腿、化妆品、香水、时装、手工艺品、不锈钢刀具、皮具啊?”我说。
“不用你『操』心,我不拖你后退,你只要把工作干好,平安回来就行了。”华莉说。
“那我不能空手回去啊,总要给我们的孩子带一点东西回去,总得给你买一些化妆品啊。”我说。
“出国买东西是一件非常头疼、非常麻烦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华莉说。
“我空手回去怎么好意思呢?”
“谁要你空手回去了?”
“你不要我买东西,不就是空手回去吗?”
“那倒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啊?”
“我告诉你啊,高迎春一直在跟我保持热线联系,你做了什么?包括你跟那个叫章雯雯的美女留学生拥抱,包括你深情望着大使馆一等秘书喻颜,包括你喝多了酒,包括你谈不成项目、心急如焚的样子我都知道。”
“这个高迎春,十足是个间谍,我以后不跟她出来了。”
“你这个态度不对呢。”
“怎么不对啊?”
“你这是想逃避监督啊。”
“哪有这么报‘水荒’的啊?”
“算了,不吓你了。总之是,你在杨明亮和喻颜的帮助下,在德国干的非常好,你像国家领导人出行一样,一路有人接待,一路有贵人相助,一路高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恭喜你,你终于可以谈笑凯歌还了。”华莉说。
“我怎么感觉你在揶揄我啊?”我说。
“没有,我是在夸我们家老公呢。”
“哪有这么夸人的啊?”
“我跟你总结了一下,你这次德国之行,之所以取得如此成功。关键的问题是,你找对了人。”
“你是说我找到了杨明亮,又通过杨明亮找到了喻颜吗?”
“是,又不完全是。”
“此话怎么讲?”
“是,是因为你的确找对了杨明亮、喻颜这样的人。不完全是,是因为不仅仅是找对了这些人,而且是因为你找到了组织。组织的力量毕竟是强大的,靠个人英雄主义,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华莉说。
“组织?”我问。
“对,组织。譬如说国务院办公厅,尽管杨明亮是以个人名义在帮你,但他毕竟在国务院办公厅工作,他的背后,毕竟有国务院办公厅这个组织。还有我们中国在国外的组织,譬如说驻德国大使馆、慕尼黑总领事馆,甚至包括慕尼黑黄长省同乡会。”华莉说。
“你看问题好尖锐啊,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层。”我说。
“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言归正传吧,你空手回来是不可能的。该买什么东西回来,我已经跟高迎春交流过了,
她知道该买什么。我们的东西就由她负责买,她买好后,你只需要当一下搬运工就行了。”华莉说。
“买东西这样的小事,交给我们这些娘儿们去办。你一个大男人,一个县委书记,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去关心‘国家大事’吧。”华莉说。
“那买东西的钱是我给她吗?”
“不是,我通过微信转给她。”
“那我跟孩子聊一下吧。”
“不用了,她在做作业呢。你回来路过省城的时候,就把她带到游乐场去玩一下吧。”
“好。”
买东西也不要我管,真是太好了,我感觉更轻松了。
我起身到了床上,很快睡着了。
大约睡了两个小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和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进来了。
“有件事我们商量了一下,再一起过来跟你商量一下。”陈总说。
“什么事啊?”我问。
“我们这次出来,受到了这么高规格的礼遇和接待,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可以毫无遗憾、风风光光地回去。除了我们的努力外,杨明亮处长和喻颜一秘功不可没。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通过到喻一秘家吃饭的时候,把一箱茅台酒和一箱红酒放在她那里了。”陈总说。
“还有一个杨明亮处长,我们不应该忘记他。我们觉得,应该给他带一点东西回去,以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你觉得,我们给他带一点什么东西回去好呢?”陈总说。
“不必了吧。”我说。
“东西还是要带一点回去的,我们不能太无情了。”梁刚说。
“你们有什么想法呢?”我问。
“这里的茅台酒,比国内的又真又便宜。另外,德国的红酒也不错。杨处长应酬多,接待的人多,免不了要请人喝酒什么的,我们想给他带一些酒回去,这杨处长肯定用得着。其它的,要带些什么东西回去,我们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想找你商量一下。”陈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