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当时要是没有您的收留,她也活不下去了。先是她娘亲病故,后来她的亲事被嫡姐所抢,再后来他爹昭远将军战死,接下来柳府三十一口全部死于奸细之手。您是嘴硬心软,她一直感念在心。”
“可你看我们的好心换来了什么?”老夫人反问。
她压低了声音,“太子出事那天,你与你爹出了门,我与朝中来人周旋。品如临盆在即,我托她守着品如,她亲口应承了。结果我找到品如的时候,她已经发作且昏了过去,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众人都说柳二小姐办事细致体贴,可她将即将临盆的品如一个人留在花园,而她自己去了远处的和露院取东西,你说这不是她的失职是什么?”
想起亡妻,国公爷脸上有一丝哀色,半晌,他道:“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对于生产之事没有经验。而品如的身体一向很好,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发作。品如离开,我比任何人都很痛心,可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害了品如,您不能冤枉她。”
“后来呢?”老夫人定定看着国公爷,“明明已经说好,等她出了孝期就给她定一门亲事,男方我都已经在接触了。结果……”说到这里老夫人眉毛一拧,气呼呼道:“结果你们俩滚在了一起。”
国公爷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道:“那件事情是我的错,我思念品如心切,是我酒后错将她当成了品如。”
老夫人冷笑,“据我所知,当时的酒是她端给你的。”
“母亲。”国公爷喊了一声,他一脸不认同,“您要说她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那就实在是诛心了。她说过,她是姨娘所生,自小就感觉低人一等,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她绝不会给人当姨娘。她绝对不可能拿这件事情算计我。”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国公爷觉得,能消除一点误会是一点,他道:“有些情况您不清楚,事情发生之后,她求我不让您知道,她知道您会生气,所以她情愿瞒着这件事情遁入空门。是我求着她答应不走,是我求您让她进门的。”
老夫人冷笑,“她是吃准了你的性格,故意以退为进。”
“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