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殿下的王府里又要增添美人啊!”
“啊?”拓跋濬有点晕。“说什么呢?”
尉迟秋仁收回一条手臂枕在脑袋下面,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两声,皱着鼻子嘟着嘴,捏着嗓音,有些夸张地说:“哎呀,我的马太高了,我可不敢跳下去呀!”
拓跋濬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尉迟秋仁是在模仿玉丽吐孜。又气又笑:“胡说八道!她就是个孩子。”
“孩子?”尉迟秋仁的笑容里更显促狭:“殿下身边那两个侍妾,跟着殿下时不就十三四岁吗?”
拓跋濬噎了半天,瞪着秋仁骂道:“那能一样吗?”
尉迟秋仁耸了耸肩,理所当然地说:“有什么不一样?以她的身份,进了王府也就是个侍妾吧?就算成周公府出面,最多是个保林。即使将来生了儿子,母以子贵,能升做良娣也就到顶了。难不成你还想聘她做王妃?”
拓跋濬扬起马鞭,作势照着秋仁甩了一鞭,皱眉道:“越扯越没谱了。”
尉迟秋仁笑着滚开,马鞭不轻不重地抽在草甸上,带起几片断裂的草叶。他一手撑头,侧躺在草地上,嘴里含着一根草叶,笑嘻嘻地说:“我跟你说真的,那姑娘的眼睛都快钉在你身上了,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
拓跋濬想了想,摇头道:“有吗?我真没觉得。我一直在观察那个阿依。你觉不觉得她跟你还有几分相像?”
尉迟秋仁坐起来,两眼放光地回视着拓跋濬,有些激动地问:“对吧?你也这么觉得?”
拓跋濬从马上跳下来,在秋仁对面坐下,又仔细回忆了片刻,点着头说:“真的有点像,尤其是眼睛。”
尉迟秋仁得意地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抹,笑道:“若没有像我这样的一双美目,怎么能称得上是个美人?”
拓跋濬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不会还在打阿依的主意吧?”
尉迟秋仁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吐了嘴里的草叶,反问道:“为什么万致远看上阿依就是喜欢,我看上阿依殿下就要说我是打她主意?殿下是不是有些太偏心了?”
拓跋濬没想到秋仁会有如此反应,愣了一愣,道:“不是我偏心,上次你不自己也说了阿依这样的姑娘不适合你吗?”
“那我要是真喜欢呢?”尉迟秋仁不依不饶地追问。
“真喜欢?”拓跋濬有些诧异,“那……那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吗?阿依是致远从西域带回来的,他不早就喜欢人家了吗?”
尉迟秋仁不屑地冷哼道:“殿下是在说笑吗?从古至今要想得到女人,要么靠武力财力强取豪夺,要么靠真情真意赢得美人芳心,怎么到了我这儿倒讲起先来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