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我来了!”尉迟秋仁笑嘻嘻的上前,向那中年人行了晚辈礼。
中年人放下手里的剪刀,上前拍了拍秋仁的肩膀,笑着说:“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现在还早,葡萄才刚刚开花,想吃葡萄,你得至少再等两个月。倒是去年的葡萄干还有一些,阿布,去取一些葡萄干来。”他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待客的小食,一边引着众人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下。
秋仁笑道:“年年都来姑父这里吃葡萄,怎么会忘了时间?今天来是有别的事。”他向同行的伙伴们介绍:“这位就是前鄯善国的国君,我的姑父真达。”又将众人一一介绍给真达。
介绍拓跋濬时,真达听说是高阳王,连忙要行国礼,被拓跋濬一把拉住,道:“今日我只是以秋仁朋友的身份造访,您只当我是个晚辈就行了。”
致远躬身行礼,客气地叫他“国主”,真达和善地笑着摆手,道:“我早就不是国主了。既然各位都是秋仁的朋友,秋仁叫我姑父,你们叫我大叔便好。”
真达的目光落在两个女孩身上,有些惊喜地问:“这两个姑娘是从西域来的吧?”
秋仁道:“正是。这是阿依,这是玉丽吐孜。”
“阿依?”真达的脸色骤变。他看着阿依,脸上露出哀伤之色,浅褐色的眼眸中有亮光闪动。他喃喃地说,也不知是说给阿依听,还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小阿依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秋仁脸上的笑容敛去,说:“姑父,其实我今天到这来,就是想让你见一个人。”他顿了顿,盯着真达的眼睛,缓缓地说:“或许,帕里黛并没有死……”
真达震惊地看向秋仁:“你说什么?帕里黛……”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阿依,颤巍巍地向阿依伸出手,语声微微地颤抖:“你……你……”
玉丽吐孜见真达去认阿依,急忙上前一步,挡在真达和阿依之间,拉住真达的手臂,急切地说:“是我,是我!尉迟王子说的那个人是我!我可能就是你的女儿帕里黛,当年从于阗王庭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