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波流转,娇笑道:“将军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不喜欢这些花吗?这是佛见笑,可是连佛爷都喜欢的好花呢。”她缓步走到杜元宝身边,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裸露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道:“将军既然在沐浴,就别急着站起来呀,奴家怪不好意思的。”
杜元宝圆睁双目瞪着那女子,厉声喝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女子娇媚一笑,道:“奴家白皑皑,来给镇西大将军送个信。”她的声音甜糯,目光妩媚,按在杜元宝肩上的手指更是柔若无骨,杜元宝本不是个好色之徒,却也被白皑皑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撩拨得有些心神荡漾。
“送信?送什么信?”杜元宝狐疑又提防地看着笑盈盈向他走进的白皑皑,声音有些微不可闻地发颤。
白皑皑拖了张凳子,在浴桶边坐下,双手搭在桶沿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笑眯眯地对杜元宝说:“听说令公子被人绑架了,奴家就来跟大将军说说令公子的近况呀!”
“麟儿?”杜元宝一惊。此时白皑皑和他脸对着脸,中间不过三五寸的距离。白皑皑一说话,便有一阵含着清淡花香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让他渐渐有些迷醉。可听说是与儿子有关,他的神智便又清醒了几分。“麟儿怎么样了?”
白皑皑不急着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杜元宝的眉心,接着又缓慢地顺着他的眉毛、太阳穴、鬓角、脸颊,一直划到他的下巴。
“你快说啊!”杜元宝只觉得浑身又苏又麻,却又无力反抗,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悸动,痛苦难当。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一滴滴地沿脸颊滑落,滴在水面上的小白花上。
白皑皑这才将目光对上杜元宝的目光,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他死了。”
“你说什么?”杜元宝只觉得一个雷在自己头顶炸开,惊愕地瞪着若无其事的白皑皑。稍稍冷静后又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