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铁跟在身旁,虽然没有正式说过,众人却也明白,郭铁已是金袍身旁的头等人物,让人羡慕。
苏卫来到,双手背负,留郭铁在门外和众修寒暄,自己则一副高冷状,背负双手直接入内。
有身份,就得摆谱。
众修并无不喜,反倒因此愈发敬畏。
门外,郭铁笑声爽朗,邀众修入内。
苏卫早已坐在主座,看着众修陆续入内,每一个经过门口的,都会拿出一份贺礼,放在旁边准备好的礼桌上,然后冲苏卫说一句恭贺之词。
苏卫面带儒雅微笑,频频点头。
不一刻,满堂满座,却也是不见嘈杂混乱。
宴未开,门外又有人来到。
但凡银袍,都是提前来到,哪敢让金袍等他们,而此时所来,自然不是银袍。
不是银袍,便是金袍。
老牌金袍修士武艳国,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体态颓散,神情萎靡,一双大眼却不聚光一般,入得门来,也不见拿出礼物,反而抬手从礼桌上拽走一个盒子,拿出一株灵草,放在嘴里啃起来。
郭铁此时尚在门口,见此一幕,不由有些尴尬,却也不敢动怒,而是急忙挤出笑脸,追过来:“武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里面看座!”
最后一句自然是对里面的人喊的。
除了郭铁,此处主事的还有郭铁找来的一些熟识之人,算是托了关系提前入了苏卫的手下,此时闻声,立即有人迎上来,准备引领武艳国前往苏卫身边的上座而去。
武艳国每走过哪里,哪里的人便急忙起身,躬身行礼。
但凡金袍,哪有威势弱的?
武艳国迈着懒散步伐,却也不跟着引领者,走到一处空位,见那里已有一壶灵酒摆放,便直接坐在那里,抓起酒壶开始往嘴里倒酒。
这行径,显然让郭铁等人都有些无措起来,求助地看向苏卫。
苏卫道:“今儿个是书某人请客,客人嘛,坐在哪里也是坐。”
此言,无论谁听起来,也有些示弱的嫌疑,这武艳国来到此处的举动,无疑是没打算给苏卫面子,甚至有几分挑衅的意思,苏卫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一些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其实早在来之前,便有传言,说苏卫这个金袍水分大,当初立功也是凭着提前布置的阵法,本身实力相差其他金袍太大。
今日见此,似乎已经将这传言坐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苏卫怂了点,似乎也无可厚非,毕竟是新晋金袍,各方面和这些老牌金袍比起来,本就差了点意思,息事宁人,不争一时,倒也明智。
众修心思转动之际,那武艳国懒散的脸上,似乎也露出几分讥笑,淡淡瞥了苏卫一眼。
气氛因为苏卫这句话而显得有些冷清和尴尬起来,因而,当苏卫再次开口,声音则显得无比清晰。
“不过,来吃我的饭,却不随份子,就有些过分了,来人啊,给我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