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这些后，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妖族如此强大，为何甘愿固步自封，被人族以铁翅岭阻拦在外。

她实在不能理解，轻声问道：“为何？”

她这一问，含义深广，良彧黯淡的眸光闪烁着，看懂了她的不解，却并未解释，反而问道：

“你还记得吗？你以前问过我，为何可以把四方轩的生意做得这么大。”

苏茉想起他当日的答案，不参与别人的争斗，保持中立，这便是他的平衡之道。

她摇头，“你那时说，你没有能力参与其他人的争斗。……可是，你有。”

良彧叹了口气，“妖族几千年不与人族交往，深受排挤，我们只想和人族通商，相互获利，并不愿引起争端，致使整个乾元大乱。”

苏茉挑了挑眉，“这是，……夜尊的意思？”

她觉得意外，不是他上次说的那句俏皮话，实际利益分割上的东西，她如今还不是太明晰，或许这话让龙骁听了，会想出更多的深意来，而她能想到的，只是……

若征战四起，人族与妖族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好处。

似这次璇玑一战，的确妖族打得非常克制，花费十倍战力，战胜后便默默退回妖地，即使对东临通商的事，亦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

就连刚得到的通天塔名额，也老老实实地只占十席，多一不争。

她觉得隐隐有些不对的地方，却说不出来，望着良彧温和的面容，他一贯都是这样无争的性子，或许，他背后的妖尊，真的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