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就这么低声自语了好一会儿,慢慢的捋清楚了自己的思绪,然后,他猛的一个抬头,对身边的鼓号手大声的命令道“吹冲锋号,咱们连自己去冲击对面的后金军步兵阵列。”
可惜,那名号手是一直跟着他到处跑的亲兵,在之前中尉前往营部提建议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家营长说的话,知道营长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态度。
所以,号手不断的摆手,并连连的摇着脑袋“头儿,咱们可不敢违抗军令啊。营长专门强调过了,不许出击的。”
中尉身边的卫兵这时候也劝道“连长,你别是又犯老毛病忘了你以前那些个事情了?要知道,在营长亲自下达过命令的时候,依然擅自出击,是会被宪兵们以违抗军令的罪名枪毙掉的。”
中尉却是不理会这些个劝慰的话,强硬的再次下达了吹号的命令。
见到号手依然摇头,他一怒之下大喝道“把你的军号给老子拿过来。”
中尉翻身下马,过来就要抢号手腰间挎着的军号,那号手被吓的连连向后倒退着,中尉的卫兵也赶忙走过来拦着他。
中尉执意不听劝解,开始强抢军号的时候,营部的军法官正好带着宪兵经过这边,见到了这一幕混乱的场景。
他对中尉大声的喝令道“中尉,你这是在干什么,现在可是战斗状态,赶快回到你的指挥位置上去。”
中尉已经被一连串的阻挠给弄得有些火大了,见到军法官也不在乎了,大声的喝骂着回应道“回你X的个蛋蛋,对面的鞑子马上就要逃跑了,还回去干个屁啊。”
军中的军法官那可是拥有纠察权限的,遇到这种二杆子的情况非常的多,也是丝毫没有犹豫,两只眼睛一鼓,就喝令起来。
“中尉,弄清楚我的身份,我是营部直属的军法官,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面的后金鞑子大几千人来进攻,这个关键的时候,你不在自己的指挥位置上,带领自己的部队,只盼着什么鞑子马上要跑的好事情,你这是······”
就在军法官在那边教训中尉的时候,北面的后金军步兵阵列之中,突然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原来,在步兵炮急速射,还有前出的散兵们的弓箭、泵动式步枪的一轮轮打击下,后金军的步兵阵列已经人心惶惶到了一个极点了。
就在刚才,又一轮步兵炮的齐射,正好击中了一名在稍微靠前位置上督战的后金鞑子。
这么一下,没有了督战的家伙在身边挡着,那些个乌真超哈的包衣兵们,终于在这种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崩溃了。
依照后金军的习惯,在最后面可是还有着200多骑兵作为督战力量的。
眼见着乌真超哈崩溃,开始逃窜了起来,立刻就展开了镇压,准备把这些个溃兵赶回到作战的前线去,重新组织进攻。
可惜,乌真超哈的包衣兵们已经被光挨打无法还手的情况下接连不断弄出来的血腥景象,给弄得彻底奔溃了。
无论在后阵位置上的巴牙喇们,如何的恐吓、鞭笞、甚至是连连的斩杀溃兵,可惜,最终,他们也没能够挡住那些惊慌失措逃跑中的包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