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尚可喜也是满脸的郑重,恭敬的对陈信说道“君上放心,我军主力多年以来,连连重创后金鞑子,如今,全体辽东军民对此前的复州大捷更是振奋不已。
臣坚信,在君上的英明领导下,后金鞑子终归难逃败亡的结局。”
毛承祚听着突然“哼”了一声,插话说道“那还得明庭的那些道貌岸然的文官狗贼们别拖后腿才行。
君上,听说您一直主张与明庭修好,可是,咱们王国也要小心提防着明庭的那些文官和太监啊。
辽东乱下去对于这些混蛋可是有着巨大好处的。
每年几百万两的辽饷,把他们一个个都喂的脑满肠肥的,一旦君上评定了辽东,他们找什么借口收辽饷去啊?
丢了这么一大块的肥肉,那些贪婪到了极点的狗贼,指不定会多恨君上您呢。
要是哪天明庭突然派人前来递送国书之类的,你可一定要防备好,带好护卫,随时都不能离开身边。”
尚可喜在一边“嗯嗯······”的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着毛承祚似的。毛承祚似乎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但是,他和尚可喜一起共事了十多年时间,知道他人比较冷静,不会无的放矢,于是他停下了话头,冷着脸把脑袋转了过去,故意不看尚可喜。
尚可喜清理了一下嗓子之后,对陈信说道“臣告罪,还请君上莫要责怪,毛将军一向就是这个样子,实际上他并非是个对上官不敬的人。
而且,他也并不是对君上的治国指手画脚,他只是担心君上的安全,毛将军这一切都是因为忠诚而向您进言。”
陈信明白尚可喜的担忧,他是害怕毛承祚痛斥自己以前的上司,会给新效忠的陈信一个很不好的映像。
更是担心毛承祚在不知道陈信性格个好恶的情况下胡乱指手画脚,会被陈信厌弃。
心中对尚可喜这份维护兄弟、有担当的做派感到欣赏。摆了摆手,陈信表示对此毫不介意后说道“毛将军是个性情中人,本王对此一向是很欣赏的。”
陈信的心中有些感慨,他原本还以为毛承祚作为毛文龙的亲侄子,东江镇的正统继承人,会是一个很有谋略的家伙呢,结果,居然还是个性情中入!
上次毛承祚派人来旅顺的时候,陈信还以为毛承祚是前来试探的,他当时想着的是,这个家伙会同时向多个地方派出使者,前去探路。
甚至,他有可能会和投靠了后金的孔有德、李九成等人联络,直接投降后金鞑子。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他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其他的地方,进行所谓的试探,也没有找其他任何的“出路”,而是,直接把亲信派到了旅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