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恩夕小心的将合照放回原来的位置,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药瓶,里面装着一粒粒白色药片。
这些药是家里人让裴墨给他开的,虽然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心病,这些药虽然只能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但任谁都不忍心看到疼痛难忍时,权恩夕自己折磨自己的情景。
接到慕容星儿电话的裴墨,从自己公寓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亿豪名邸。
当他推开权恩夕房间门的时候,就见他一只手握着玻璃药瓶,一只手捏着太阳穴,领带,皮鞋,腰带,衬衫……散落在地毯上。
“二少,你这是自杀现场呢?!”裴墨讲话并不像聂申那样一板一眼,一边走着一边认命的把丢在地毯上的衣物捡起来。
裴墨走到权恩夕床边,握住他捏太阳穴那只手的手腕,问道:“怎么样?头疼的厉害吗?”
“大晚上喷这么浓的香水给谁闻!”权恩夕嫌弃的把他手从自己手腕上一把拍掉,从床上坐起来毫不避讳的将身上仅剩的西裤脱掉,边往浴室方向走着,边问道:“怎么过来了?”
裴墨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哪里浓了!?
顺手把他刚丢在地摊上的西裤捡起来,连同之前捡起来的一起分类放进了洗衣机里,说道:“星儿给我打电话,担心你出事儿呗!”
权恩夕进浴室洗澡的时候,一个人无聊的裴墨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翻杂志,接到慕容星儿电话着急出门的他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权恩夕,看见还坐在沙发上的裴墨,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天,卸磨杀驴也没有像你这么快的呀!”听到这话,裴墨心里那叫一个不爽,自己担心他的身体出现问题,火急火燎从公寓开车赶过来。
好嘛……这人不说声感谢也就罢了,不是嫌弃自己就是要撵自己走,什么兄弟感情,在这一刻都见鬼去吧!
权恩夕没去理会裴墨的跳脚,去衣帽间里换好睡衣就直接躺到了床上,说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早点回去休息!”
“OK!”裴墨拍了拍手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身份可不只是权恩夕私人医生这么简单,走到房间门口,又回过身来说道:“二少,咱以后喝酒别吃药,吃药别喝酒,千万记住!”
“啰嗦!”权恩夕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然后再没有后话。
裴墨在房间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直到躺在床上的权恩夕传来浅鼾声才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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