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看得出侯定远和侯君集其实不太一样。这个侯定远虽然一副草包样,但听杜荷说起过,这个家伙确实有几分才学。
这点倒是让罗逸没有想到的。
又或者说,若是侯君集没有造反的话,这侯定远或许以后还能跻身朝堂。
而且罗逸觉得对于侯君集的情况需要稍微的评估一番。大体上,原因就是李承乾现在东宫的位子稳固,那就犯不着造李二的反。那也就是说以李二对侯君集的宽容,基本上侯君集除了自己作死基本不会有事。
当然,罗逸此时倒是先做个看客,这也是他从来到这里就开始隐瞒身份的原因。
说起来让罗逸觉得蛮骚的一件事就是这在场的人除了李承乾,崔秋燕以及杜荷,其他的来客他一个都不认识。
罗逸自然是有些哭笑不得,分明他在长安认识的后浪还挺多的呀,但如今却是一个都不在。
这算不算是因为那些个家伙“难登大雅之堂”?
当然罗逸也没有贬低那些后浪兄弟的缘故,主要是因为“术业有专攻”嘛。
但罗逸很快就觉得自己这话说早了。
此时分明是看到苏定方的徒弟裴行俭,见到罗逸时还眼前一亮。
罗逸倒是机灵,一把上前拉住裴行俭,是来了个拥抱。
这古代人可不兴这套,显然已经有些对于罗逸和裴行俭拥抱有些鄙夷,是觉得有几分粗鄙。
当然罗逸此时是为了和裴行俭说这件事:“你别拆穿我身份呀。”
裴行俭耳边听到这八个字那立马是笑了声,和罗逸只装作是相熟的朋友。
而那些个小姐姑娘在看到罗逸和裴行俭之时那可以说都是觉得自己“缘分”到了。
罗逸的美貌自然不必多说,一个男子长得如此,属实是让这些个小姐都很难不多看几眼。
至于裴行俭那也是翩翩少年郎,容貌虽不及罗逸精致,但是那股英姿勃发的样子,也是这时候的女子最为喜欢的。
裴行俭此时自然还是小人物,所以在场的其他才子和公子哥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裴行俭倒也是独自前来,此时也是恰好坐在了罗逸的身旁。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杜荷,城阳公主驸马。至于这位,是裴守约,左卫中郎将苏定方徒弟。”
杜荷听到苏定方的名字,那是明白这三个字的含金量的。杜荷是聪明人,他知道以苏定方的本事以后一定是大唐一代名将。那么对于眼前的裴行俭也是重视了许多。
至于裴行俭倒是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杜如晦的儿子,此番二人倒也是相当客气。
当然二人现在的关系纽带都是罗逸,便也是不缺乏交流的话题。
“对了,守约兄,你为何会在这呢?”
“算是代朋友前来。”裴行俭此时也是笑道:“本来觉得这次来没什么乐趣,不过在见到神……你之后,那就有意思了。”
这裴行俭倒是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神医。
此间这场诗会也是正式开始。
罗逸算是明白了裴行俭说的“没什么乐趣”是什么意思了。
对于罗逸而言,这附庸风雅的事他确实也觉得不自在。不过不自在归不自在,罗逸还是看得出这竞争还是挺激烈的。
至少这次来的才子们前来就算不是为了赢,那也是为了未来的“择偶权”。
可不是,长安的名门小姐姑娘来了许多,就算没来的,基本也囊括了她们的“闺蜜圈”。
那么在这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何愁找不到美娇娘?
目的不同,作的诗也不同。所以罗逸看得出他与这些才子们是格格不入。
而罗逸的话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个时候的他倒是能够观察着场上的场面。
而罗逸在看向小姐姑娘那边时,分明是见到好几个姑娘都是突然眼神闪缩开来。显然是刚才一直看着他这边,而因为他望了过去那都是立马害羞低下头。
罗逸心里知道的,自己这副长相确实是讨人喜欢,无可避免好吧。
但他自然不会因此而沾沾自喜。毕竟可以说不招惹一些“狂蜂浪蝶”就是他应该做到的。
当然说归说,像那位一直看着她面带笑意的姑娘,罗逸是拒绝不了的。
罗逸此时看着崔秋燕那边,算是摇了下头。而崔秋燕分明是回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
当然罗逸哪里知道,正因为崔秋燕的美貌出众,有不少才子们已经是看上了她。
而此时又看到这秋燕姑娘是看着那个“俊后生”,那很难没有妒火。
但是这些个才子自然没表现出来。他们天真的认为罗逸就是有一副好皮囊。如今都是只能干坐着,一首诗没写,也没朗诵。可以说都是不把罗逸当成对手。
“这个侯定远莫不是有自信能拔得头筹?”罗逸此时倒是好奇的看了眼淡定的侯定远,便是有些好奇。
“他确有文采,但不至于说能赢得十拿九稳才是。”杜荷此时也是说道。
事实就是杜荷也很疑惑,不知道这个侯定远想做什么。
罗逸此时是立马看向了那边的老者。罗逸觉得侯定远如此自信可能就是因为旁边的老者。
那么照情况来看,侯定远作弊的可能性挺大。
当然就是作弊罗逸也不怕。就这老者难不成还能赢他背后的“华夏上下五千年”?
当然罗逸说是这么说,此时也是多留了个心眼。
而此间分明这侯定远也像是诗瘾犯了一般,竟是起身上台,开始念诗。
其实每个在场的才子都是或多或少有“存稿”的。也就是一早就有了想要一展风头的诗留着。
但很显然这是很考是不是“合题”的。毕竟你就算以往就有佳作在手但只是没问世那也是需要契合时机才是。
就好比如今是作“花”为题,那你总不能来个说月亮的诗句吧。
罗逸对此心知肚明,此时看侯定远的样子,莫不是提前备好了准备的诗句?
这点很有可能。甚至于很可能是旁边的老者写的,只是他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