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天大家同生共死过,学生们对风汀雪又亲近了许多。
“朝廷都还没盖棺定论的事情,你们能讨论出个什么来,都坐好,准备上课。”
“好嘞!”
等围着的一堆人一散开,汀雪就瞧见了在中间躺着的两货。
“……你们两个是怎么来的?”
梁子其嬉皮笑脸:“嘿嘿嘿,风老师,是大家伙把我们抬上来的啊!”
“你们不在宿舍里好好躺着,跑过来干什么?”
“风老师,我们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着太无聊了,大家都上课了,我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惨啦!”
“……你俩不可以互相说话?”
“一天到晚对着一个人不腻吗?他又不是我相好!”
“喂!胖子!就你那一脸肥肉,你以为看的不腻啊!”
“嘿,杜晓,你——”
“行了。”汀雪冷冷地瞟了他俩一眼,“再说话我就把你们俩人出去。”
“风老师,我俩可是伤员啊。”
“是啊,可严重可严重的伤员啊。”
刚刚还吵上嘴的俩人现在又一同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汀雪。
汀雪无奈地撇过头:“好了,上课。”
……
一天文课结束后,汀雪回到书阁,意外地看见了一位熟悉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啊。”
湛暝迟坐在桌边放下书,托着下巴看着汀雪一步步走近他,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哦。”
汀雪看着要走到他跟前,却又突然一拐脚,走到了一边的茶桌旁,慢悠悠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湛暝迟看着冷淡的汀雪,怨妇般的摇头叹气:“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然后起身径直走到汀雪身边,从她手里拿过茶杯,就着她喝过的那一边一口饮尽。
“啧,好茶啊!”湛暝迟满足地叹了一句,才坐到汀雪对面,笑意暖暖地看着她。
汀雪瞥了他一眼,拿回茶杯,拿另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最近很忙?”
湛暝迟笑道:“还好,前两天刚回来。”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就知道你想着我。”
“……”汀雪木着脸看着他,“那你还知道什么?”
湛暝迟见机就收,一秒就变脸,一派霁月清风的模样:“狩猎那天的事情,一经查出了些东西,明天就会传出消息来。
不过,这背后应该另有其人,总归,是逃不了我那几个兄弟中的某一个了。”
湛暝迟风轻云淡地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似嘲讽似不屑。
汀雪突然好奇地歪着头看着他:“难道你就对那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吗?”
湛暝迟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从我懂事起,父皇就慢慢地把坐在那个位置上该处理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我。
就差,没把我送到那个位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