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会实话实说。”

唐骏沉默了片刻，继续道：“瑞总，那我们可以借机找出真正的主谋人，难道不是吗？”

“我猜这肯定是个金字塔模型，如果真是一点点搞的鬼，那肯定有对接的人，那我们就可以顺着这脉络一点点找上去，用不着全部开除，集团本来就缺人，这要是全部开除，对集团影响也大，又可以换种假设，说不定一点点就是让你开除所有人。”

“等你开除所有人后，立马发动进攻，到时候我们缺人手，那就更来不及，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但瑞总您想过没有，万一最后真拆东墙补西墙，那有没有考虑到其他领域的公司会趁火打劫？”

“现在这都是不确定的，但只拿掉一个人对我们来说，问题其实也不大的，大不了集团空降一个人去，先顶替一段时间。”

张瑞原本没想这么多，现在被唐骏越说越夸张，而且真有可能会这样，万一真要这样，那张瑞就跳进了一个个圈套中，而且这些圈套都是被人挖好的，就等着张瑞往里面跳了。

被唐骏这么说，张瑞想想也对，点头道：“行，先抓一个出来。”

顾世佳刚回泸州，吴远就被张瑞给叫了过去，顾世佳刚回来，吴远就有些好奇问：“瑞总说什么了？”

顾世佳此时牢记瑞总讲的话，虚心夸赞道：“这次瑞总叫我过去，主要是夸吴经理，说想让我多跟你身后学学。”

吴远满嘴列着笑，虽然嘴上低调着，但内心现在已经笑开了花，顿时虚荣心就彻底上来了，但让吴远没想到，很快就有一个大麻烦等着吴远。

吴远收到了瑞总的电话，而不是让李欣联系，简单说了下情况后，让吴远赶紧来魔都。

吴远还以为这次过去是领奖了，毕竟为公司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顺便要提一下加工资的事，如果能做上省份经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有这个成就，做上省份经理应该是理所当然吧？

顾世佳之前是做过省份经理，但无奈实力不够，最后又下来了，虽然难做，但一年的酬劳高呀，城市经理和副城市经理加起来一年的工资，就是省份经理一年的工资。

吴远和顾世佳一样，收到了消息后立马就去，放下手中的是事，顾世佳被张瑞降职了，但顾世佳并没有自暴自弃，依旧将手头上的工作负责好，同时心里牢牢记住瑞总和自己讲的话。

顾世佳反思了会，的确就如同瑞总所说的，自己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是自己致命的缺点，只要以后改掉这缺点，省份经理的位置还是我的。

顾世佳从学校代理开始，就是个要强的性格，虽然外表精致，但内心要强的性格，直接吓退大批追求者，但不代表没有追求者。

顾世佳的经历也被同班同学传的神乎其技，毕竟大家还在别的公司当实习生，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的活比别人多不止一倍，打扫卫生和服务领导倒茶这些活，也都是这些实习生做。

但顾世佳已经是来杯集团的管理层了，虽然谈不上高层，但至少也是个管理层了，每年拿着上百万的薪水，过上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人上人的生活，这让谁不羡慕？

第二天。

吴远来到了魔都，这一整天，满脸带笑，心情好的不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这人捡到钱了，才这么开心吧。

李欣依旧站在门口接待着，见到吴远时，李欣就没那么多废话了，全程很简单的三句。

“您好，吴经理。”

“瑞总等候您很久了，请跟我来。”

“瑞总就在里面了，您敲门进去就好了，我已经通知瑞总了。”

没错，就这么简单的三句，吴远对此也没诧异，人家是董秘，而自己只是个城市经理，在董秘面前，城市经理算个啥，几乎可以说什么也不是。

所以，没必要对比你热脸相迎，董秘只是会听董事长的话，董秘也只听令于董事长的话，其他人讲的话，可以听也可以选择不听。

就连唐总都要对董秘客客气气，所以更何况他自己呢。

但吴远为了留个好印象，客气文质彬彬道：“谢谢李秘书。”

吴远推门走了进来，张瑞内心冷笑了一声，不屑瞥了眼吴远，寒暄道：“吴经理，你先坐下。”

“瑞总好。”

张瑞淡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先坐下聊。”

张瑞给吴远递过去一根烟，吴远没好意思接，急忙摆手道：“不用了，瑞总，您太客气了。”

张瑞淡笑道：“吴经理，这么客气干嘛，听说泸州客运站的办法，是你想出来的？”

吴远讪笑接下这根烟，点燃了下，深深吸了口道：“是的瑞总，瑞总您这烟不错，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包来抽抽，之前一直找这烟很久，一直都没找到。”

张瑞淡笑道：“没事，等会送你一包都行，你要是喜欢抽，我这里还有一条，免费送给你都行。”

“哎呀，瑞总您太客气了，瑞总您突然这么客气，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张瑞淡笑道：“没事，先放轻松，这么紧张干嘛，而且你现在是公司的功臣，为公司多创造了业绩，帮公司赚到了更多的钱，所以没事，一条烟而已，不值什么钱。”

吴远讪笑了下，感激道：“谢谢瑞总了，实在是感谢，我会继续努力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业绩，帮公司赚到更多的钱。”

“公司规模大了，我们作为员工，相应待遇也会越来越好。”

张瑞淡笑了下道：“那是当然，只要你不乱伸手，公司待遇会越来越好的，但这一切基础都是在业绩上。”

吴远一怔，总感觉瑞总刚刚说的那话，有点话中有话的意思。

张瑞先没谈这个，转移话题道：“之前我让顾经理来了趟，我和顾经理谈了很久，我一提到你的时候，顾世佳都一直夸你，说你是公司的栋梁，说你是公司未来的人才，之前被埋没了，现在终于发亮了。”

“瑞总，您实在是客气了，您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吴经理，这次叫你过来，有两个目的，不过一个是好消息，还有一个是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