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纪棠泡了个热水澡，小金给她煮了红糖醪糟汤圆，她吃了一碗，又被小金逼着吃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明明睡的时间够长，她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小金走了，给她留了纸条，说明儿给她送早餐。

她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屋子里是暖和的，她却连打了几个喷嚏，赤脚踩在地摊上，她望了眼窗外。

天色已经黑了。

她摸了摸鼻尖，连妆都懒得化，去卧室换了身保暖的羽绒服，连包也没拎，换了双雪地靴，出门了。

外边挺冷的，尽管她穿的厚实，却也被风刮的脸疼。

路上灯光璀璨，四处霓虹。

她听到公寓楼下有叫孩子回去吃饭的，有穿着初中校服三三两两嬉笑一起走的，还有挽着老伴，慢悠悠在绿化道上散步的。

她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换做以前，她是宁愿饿下去，也不会吃东西的。但今儿，病气去了一点，身体还是虚的。

她还饿。

风中夹杂着寒冷的潮气，她把白色羽绒服帽子戴上，帽子边沿的兔绒毛挡在她眼皮上，一扫一扫的。

有点痒。

远远一看，像是一团雪球在风中行走。

她沿着江边转了好长一圈，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自个儿走到哪里，走了多久，直到在一家火锅店跟前，她停下了脚步。

火锅店生意很好，正是上客的时间，几乎是满座。

招牌是红底白字，特别艳俗，名字写的是“川蜀园串串香”。店门口还摆满了桌子。

她吸了两口火锅飘来的香气，已经有人来招呼，“美女！进来看一下，要吃什么随便点哈！”

喊她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浓浓的川普味道。这么冷的天，还不停拿纸抹头上的汗。

也许是她饿了，也许是这家火锅店的香气实在是太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