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纪棠窗户被石子打中了两下。

她起身，手机被震的“嗡嗡”作响。男人发来消息：“下来。”

他来了？！

纪棠心里一惊，在睡衣外边套了羽绒服，连拖鞋都没换，直奔楼下。她下楼声音很轻。

走了几步，发现大厅里亮着灯。

她心里一慌。

下去一看，是路曼如正站在鱼缸面前，手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鹦鹉鱼，大口大口的啃着。

看她样子，丝毫没有觉察有人下来。

吃的津津有味。

像是在梦游。

纪棠差点吐出来。

她夺门而出。

院子外，男人一身风衣，黑眸像是融入了夜色，清冷微沉，修长的腿在那儿摆着，她扑了过去。

“二叔……”

她心有余悸，脑袋埋在他胸膛，“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明儿一早坐飞机？

她以为他没空的。

“我不能来？”

陆易衡微眯着眼，手指伸出，察觉她情绪不对，把她耳边碎发理到后边，“出什么事了？”

看起来，像是被吓着了。

纪棠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他倒也不吃惊，淡道，“你拿的药物，本来就致幻。”

所以，路曼如即使是个正常人。

吃了药，也没法变正常。

更何况，路曼如已经受了不少刺激。

纪棠点点头，贪婪吸着他身上味道，嘴角一撇，“那你，什么时候走？”

“再陪你一会。”

他把她身子裹了起来，怕她太冷，小心翼翼的。

纪棠坐上了他的车。

他换了辆军用越野，也不知哪儿来的。两人在大街上兜风，到了江边，他把车停了下来。

上一次，她也在这儿发酒疯。

车内空调没关，她趴在车窗上，看江景，“黑漆漆的，远处亮灯的是船吧，看着好远。”

男人开了车门，眼底黑沉沉的，“要不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