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纪棠睡着，陆易衡站在阳台上点烟。

夜色浓郁，机器人关了电源，站在旁边垂着脑袋。烟雾袅绕，他想了想，给冷霖打了电话，几秒钟，冷霖接了。

男人声线沙哑微沉，“真是李严？”

当初，纪家女儿失踪一年，迫不得已找到陆家寻求帮助，他接手后，让冷霖负责进行地毯式搜查。

他见到人时，人已经在医院，只不过昏迷。

他打电话让许怀英过来接，其他的，也没多问。

电话那头，冷霖也没犹豫，斩钉截铁的，“是，二爷，当时是李严发现，把纪小姐安全带出，后来才联系上我们。”

言简意赅。

就一个意思，这事儿和他冷霖没关系。

陆易衡“恩”了声，冷风吹进来，“呼呼”作响，他掐灭了烟头，关了窗，语气淡薄，“早点休息。”

回了房间，纪棠已经熟睡，大哭了一场容易疲倦，这么段时间也没好好休息过。

自然是困倦的。

她嘴里嘟囔，“大哥哥……你别走……”

他摸着她脑袋，将她发丝顺在耳后，眸底漆黑，绷紧的脸没有什么情绪。

当初这事如果是他亲手去做。

她也不至于如此。

他，也差她一个对不起。

——

江边。

因为挨着广场，晚上人倒不多，江风吹的猛烈。

冷霖坐在台阶上，脚下是一瓶高浓度白酒。

他眼睛布着红血丝，脑海里是那个小姑娘哭泣的脸，那张绝望崩溃的脸。

真特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