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赵小小还没出口的话，也没有了出口的机会。

氧二被剥夺，意识开始涣散。

她以为，他们是兄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赵小小不敢细想，酒精到底是催化剂还是反应底物，她都不敢细想，也无法深究……

注定没有答案。

“厉墨晟……”

青苹果微酸，却并不妨碍。

而这酸涩似乎就是最好的催化剂，催化着酒精，催化着肾上腺素，催化着盛夏的夜……

翌日。

厉墨晟七点半才醒，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宿醉的后遗症，头疼。

坐起来，却发现了一截白皙却有些残破的手腕，不远处的纯色领带上，是星星点点的血迹，遥相呼应。

并不陌生，在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抬眼，却是熟悉的环境。

小姑娘的房间，他昨晚还把人带回来了？带回来就算了，怎么还进了小姑娘的房间？

小姑娘应该快回来了，让她看见就不好了……

厉墨晟起身，看都不看床上的人一眼，赤脚下床，却看见了地上的衣服，怎么会是女生的睡衣？昨天他哥哥塞过来的那个女人分明穿的是……

厉墨晟皱眉，却在看清花纹后的一瞬间僵住，平静无波的眼底，渐渐涌上慌乱，一目了然。

过了半晌，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伸向了被子。

苍白的面色，柔顺的长发胡乱散着，挡住小半张脸，影影绰绰间，皆是触目惊心。

颈间的项链再也没有了原本的色彩……

厉墨晟轻轻给小姑娘盖好被子，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呆呆跪在床上，看着还在昏睡的小姑娘。

一滴清泪滑落，没入薄被，了去无痕。

最后，窝进被子里，环住小姑娘。

他会负责的，以前当女儿养，以后，当女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