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走了，打出租走的，直接回家了。”助理接了个电话，回来跟柳筱筱说。

“嗯。都坐下，菜都点了，吃吧。”黑粉走的时候菜都没上齐，不过，点的都是招牌菜，反正都是她掏钱，而且，她好饿，外卖要吃吐了……

“筱筱老师，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着吧。”

两个大男人一脸茫然，悻悻夹菜。

“要么还我清白，一战成名，以后都没人敢黑咱们；要么被逼退圈，负债累累，简单的很。”柳筱筱喝了口浓汤，语气无波无澜，手却在抖。

柳筱筱回陶然家拿了部分行李，去了新买的公寓，那个中介说，可以拎包入住的，装修的确不错。

习惯性检查了有没有隐藏摄像头，柳筱筱打开电脑。

她见黑粉，可不是打算劝人弃暗投明的，也不是查缺补漏，所谓黑粉，她毫不在意，她想要的，是黑粉背后那个人。

能知道她什么时候去见厉墨晟，还能有那样的设备，住那样的酒店，跟她横，拿了黑料没有跟公关联系勒索，还当什么黑粉！家里有矿？

她在黑粉身上安了一个窃听器，这东西，她在酒店见过，经常是黑粉、私生饭和狗仔对艺人用的，当然，正规用途应该是军警方面。

但愿，能得到她想要的。

把火往她身上引，却没跟狗仔对好口供，陶然那边查到是她“贼喊捉贼”，黑粉却言语之间只说是单纯黑她，刚刚要是黑粉一口咬死是她指使，现在却翻脸不认人，视频录音放上网，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她就彻底黄了！

显然，对方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这种二百五，听说她找了黑粉，肯定会联系对方的。

柳筱筱反复听了几遍，除了听出来了黑粉乱了阵脚，就只有那一句“孙总”是有效信息。

孙？

“小陶，我能问你个事吗？”

“柳小姐，你先说。”

“孙家和厉、柳两家是什么关系？”

“……我不清楚，抱歉。”

电话被挂断，显然，陶然是放弃她了，或者说，是厉墨晟放弃她了，他们相信了所谓的真相。

陶然犹豫了，就是说，她知道，语气里没有慌乱，就是说，她问的东西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