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女孩子能来的地方！”方怀远一边帮忙擦头发，一边絮絮叨叨。

一低头，却看见向来冷漠的姑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哎？你别哭啊！你冷静！你先喝口水，我可不会哄！”方怀远有些无措，手忙脚乱的递水。

“谁要你哄！”张意抽走毛巾，凶巴巴。

“没，没人要我哄，没人！”方怀远立马接过话茬，大有“你要我哄我就逃跑”的架势。

“要是我说，我是被骗进来的，你信吗？”张意抽了抽鼻子，眼眶红红的。

“……你是不是傻！还能被人骗！张意，平时欺负我你不是挺聪明的？”

“蠢死你算了！”

“好好备考会死啊！”

“你乱跑什么！”

“……”

张意听着听着，却笑了。

“……你够了啊！笑什么笑！真傻了？”

方怀远被笑得后背一凉，拿着手上的毛巾，丢在张意脸上。

“……你才傻了呢！”张意撇了撇嘴，却荡漾出笑意。

你看，还是有个人相信的。

她是被骗进来的。

真的。

“那你这么在这儿？”

两个人一起开口，四目相对，都松了口气。

“打工，不然呢？他们工资够高，我就擦桌子拖地而已，送酒都轮不上我，放心好了。”

方怀远毫不在意，的确轮不上，那些……

他们为了提成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想要提成，却没办法接受那种方式，那份钱，他宁愿不要。

反正，基础工资比外面都要高。

“我是被我妈……被那个女人骗来的，她混成了妈妈桑，带着她的女儿们，上门找买家。”

张意想了想，只有这个说辞还算能听。

“你……”方怀远差点儿口吐芬芳，一时间被气得不太能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真是……

抛夫弃子，还做这种勾当，做就算了，还打算拉自己女儿下水？

真不是东西！

“等等，她联系你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方怀远想起来了，那个女人不是失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