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黑袍男人嘲讽的大笑了起来,他堵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又黑了几分。
“原来侯府也是这样处事之风,夸口说话,随随便便的打发人。都是拿我们当傻子。二爷当初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黑袍男人脸上已经没有一份恭敬,他们这些人,原本就是催债讨债的,身后又有高官贵人,身上多少有几分不得了的底气。
你借钱的时候,他可以敬你成祖宗,你若是不还钱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同你客气,若不是侯府,此时怕已经动起手来。
“不过是一万两,侯府难不成能缺你这点银两?但总归是要问我们家二爷一句,否则谁知道你们是否说谎。”
忠海依旧不松口,若是交子务一上门就给了银两,侯府多少没有体面。
“不必问了。”
黑袍男人从袖口掏出一沓借据,轻蔑的拍在忠海的胸口,“忠海管家,我们是交子务的人。不是别的阿猫阿狗,自然不会做坑蒙拐骗之事。想来侯府如此尊贵,亦当如此,你们不会不认账吧?”
黑袍男人十分的嚣张,忠海第一次被如此羞辱,脸色铁青郁沉,气得要死!
“今日侯府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不会离开,若是侯府不怕他人议论,我们也不怕辛劳!”
黑袍男人铁了心的要账,挑着浓重的眉头,态度强硬。
“你!”
忠海气结,没有想到,侯府有一天会被人如此羞辱!
不远处。
慕言带着屏旌站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切。
“老夫人,交子务对我们这些人家不会放高贷,手中也有借据,想来这一万两真的是二爷实打实用的。”
屏旌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一万两对于侯府来说,的确不算大钱,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过老夫人向来纵着二爷,平日总是给钱让二爷去赌,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一万两。
慕言心里全是怒火,双手不得不捏成全拳头,才能冷静下来。
“你去同忠海管家传个话。便说是我的意思,将借据收下,同二爷对了以后,明日我们便将银两送到交子务。让他们不必在门前闹腾。”
屏旌应下,端着老夫人的意思去找忠海管家。
慕言看着屏旌同忠海说过以后,那些人一听是老夫人的意思,知晓总归不能闹得太僵。便也答应下来。
“我们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只告诉你们家二爷,不要在躲了,没得让大家都闹得不好看。”
黑袍男人将借据递给忠海管家,借据一式三份,交子务还有一份,倒也不怕侯府做什么手段。
人走了,忠海捏着借据愤恨不已,心头也全是失望。他没有想到,侯府的爷们竟然如此的不争气,竟学不得半点侯爷得模样。
屏旌回来的时候,凑到慕言耳边,“老夫人,二爷回来了,如今在四姑娘那里。”
慕言脸色不佳,对面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十分的头疼。
“让人去传话,叫姑娘和哥儿们都到祠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