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婳三人相互板着脸,直到见到唐氏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开心。
“祖母。”
三人行礼之后,唐氏伸手只将周予缨和周予安牵到身边。
她精明的眼眸打量着两个人,嘴角带有一丝揶揄的笑意,“怎么的?来祖母这边用膳,便是如此的委屈么?”
周予缨同周予安赶紧摇头否认,唐氏此时又笑道,“不是便好,否则祖母的一颗心都要难受死了。”
唐氏一直抓着两人的手,眼眸淡淡扫过周予婳之后落在周澄身上,那双暗含算计的眼眸再看向周澄的那一刻,满是疼惜,眼眶也瞬间红了起来。
“你这可怜的孩子,我今日一听那些事情,气急恨死,恨不得将那些个贱人全部给杀了给你消气!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伸手到我孙子背后来。”
唐氏的语气阴狠毒辣,苍老的面容也因为怒气而使得脸颊上的肉微微有些颤抖。
“祖母也觉得那些人该杀么?”周予缨凑到唐氏身边,睁着虎目望着唐氏,有喜悦之感溢出,终于有人同自己想的一样了!
“如何?”唐氏脸色沉了几分,“那样的人还不该杀么?我都要气死!若是真的伤害到了澄哥儿,他们便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全然都是为周然气愤生气的样子,“自然是该杀的!”
“祖母所言极是,三哥如此才能,若是今日被害,整个人便是毁了,原本该杀之人,却也不知道伯母为何心慈手软,只怕今后若还有人想要害三哥,便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反正也不会死!”二房的儿子周昊上前发言。
他拧着俊秀的眉毛,十分不解的看向周澄,“三哥,伯母为何对此不生气?你心里可不要糊涂,若是有什么想法,即便伯母不允,你同祖母说来,也是一样的。
若是真的这样放任不管,那样的人,只怕依旧可以兴风作浪。”
“那些人原本就是该死的!”周予缨原本停歇的心,在唐氏与周昊三言两语之中,又开始气愤起来。
周予婳冷冷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心下愈发的心疼嫡母,心里打算着,今后再也不会来二房了,她只觉得恶心。
“婳儿,你往日最是聪慧,你且说说,该如何让他们那些人死才好?总不能你三哥受了委屈,却这样便宜了这些人,你们嫡母有所思量是应该,但你们兄弟姐妹几人,最是亲近,最该相互帮助才好。”
唐氏终于看向周予婳,她眼睛里藏得很好的阴冷扫在周予婳身上,眉目慈祥,却有咄咄逼人模样。
周予婳撩起眉眼,对上唐氏伪善的眼神,并未觉得可怕,反倒是觉得十分的可笑。
“祖母,此事我认为按照母亲所想最为适当,眼前最重要的三哥哥科考之事,又何必再生事端。”
周予婳冷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未在唐氏面前畏缩。
“哦?”唐氏垂下脸,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们母亲沉静,以大局为重,反倒是我这个做祖母的火急火燎的不用脑子。”
她伸手安抚的拍了拍身边的周予缨,“你的脾气像祖母,如此不好,容易吃亏。瞧瞧你三妹妹,永远的冷静清冷,虽说不是你们嫡母的亲生,倒是十分有她的样子。
遇事冷静,计较良多,方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