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信件送至漠北时,南清暖一群人早就离开了,所以至今她也没看见那封信。
左右不是什么加急的信件,无关紧要,底下的暗卫,并没有上报这件事情。
喜珠虽说知道,也在郡主面前提了一嘴,但大都没放在心上。
他们送信,真正重要的信件,用的都是密语,紫黑色漆封,一封寻寻常常的蜡色,只要不丢便可。
“你,认为皇后如何?”
他可没有忘记,皇后是因为绑架她,才被掀开这随和平静底下的恶毒的。
欢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皇上为何如此一问?”
今日皇上反常太多,南清暖提起了心里的警惕,皇后害她在床上养伤,躺了那么久,说是不恨,谁会相信?
可皇后不管怎么样,始终在皇上面前占有一席之地,尽管如今是废后,可是前朝有苏相在,太子的地位也依旧稳稳当当。
皇后从掖庭出来,指日可待。
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郡主能够妄议的。
“你随意说便是。”
随意说?要是没听出你话里的试探,本郡主说不定就相信呢!
“皇后劫杀臣女,将臣女关在密室之中,险些落下终身残疾。若说臣女不恨,恐怕皇上也不会相信。”
“可,皇后不仅是皇后娘娘,还是臣女的婶娘,是臣女的舅母。就算是看在皇上的面上,臣女也不会过多计较。”
“皇后被废,禁足掖庭,已经是极大的惩罚了。”
“对太子哥哥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足够了。”
她没有忘记太子侍从对她恶眼相向的场景,她知道,这一世,她已经得罪太子哥哥了。
皇上依旧在慢步向前,走在众人的前面,谁也看不清他眼底的风云诡异。
欢儿,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的母后,竟然是那样一个人,阴险狡诈,残害无辜之人。
而你的父皇,亲自下令,杀了你的母后。
他这一刻竟然希望,所有都仅仅是无端的猜测,欢儿长眠了,梦里依旧是母慈子孝。
皇后已经死了,他多想一时冲动将这句话说出来。
可是他不敢。
好在,慈宁宫很快就到了。
姑姑守在门外,大声唱读!
“皇上驾到!”
紧接着是林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行了,朕去母后宫中,还要你们接二连三的唱,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多大阵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