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姬小姐吐了个爽。

一个小时后，她才慢慢好转过来。

在她的脚下，是被腐蚀出坑洞的木地板。

张罘从厕所拿来布片：“不整理吗？”

“好累，不想动。”

“你自己吐的，动一动打扫干净。”

突然懒散起来的龙姬摆了摆手：“龙姬失忆了，我不知道是谁吐在走廊上了，好脏，好恶心。”

“就是你啊。”

愤怒的张罘捏着对方的龙角，在对方好疼好疼，再捏要断了的求饶里才放下了手。

龙姬小姐凄然地趴在地板上，拿起布片：“我打扫还不行吗。”

“早该这样了。”

“对了，张罘，我想到个省力的好办法。”

“不会是直接换层地板吧。”

“不是的，我是说要不你按着我的手擦吧。”

她的意思是合作，张罘出力，她出手。

说白了，等于是别人干活。

“老想不靠谱的点子。”

张罘无语地打了桶水，也蹲下身：“你擦那边，我擦这边。速度快一点。”

提议被驳回，有气无力的女人发出有气无力的回应：“知道了。”

打扫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尽管很累就是了。

张罘拿起抹布，粘上洗地剂，就来了劲。他擦完地板，擦家具，擦完家具擦壁纸。

最后，再把墙壁漂个白。

“完美。”

打扫完的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焕然一新的房间。

他的旁边，是在地上默默揪抹布的龙姬小姐：“我揪我揪。”

“你那点呕吐物，怎么还没清理完。”

“因为好脏。”

“是你吐的啊。”

“上厕所的时候，你会对便便视如己出吗。”

“。。。”

这个问题，张罘回答不上来。

他刚想走，脚却被拽住了，拽住他的是一头力气很大的龙：“不帮帮我吗。快来帮帮龙姬小姐吧。”

张罘伸出脚，就想把对方当碍事的石头踢开。可是那只拽脚的龙一用力，张罘失去了平衡。

“啪。”

站立的人摔倒在地上，张罘俯卧撑一样伸出手，他的身下是脸红的某龙：“被推到了，没办法，只好嫁给你了。”

“好随便。”

“随你便。”

对方老是思想不端正，张罘正想讲点纳什均衡洗涤对方不堪的心灵。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铃声在寂寥的空间驱散暧昧。

张罘转了个身，倒在一边干净的地板上，手机被其拿上耳朵：“鸟山，没事别打我电话，下次拉黑名单。”

“你火气好大。”

“我很温和。”

“没感觉到你的温和，对了，有外星人出现了。”

鸟山辅佐官说完情况，关掉了电话。

龙姬小姐躺在地板上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下次把手机甩了吧。”

这个女人尽出馊主意，张罘不置可否：“我出去一下。”

“多久回来。”

“我也想知道。”

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从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一辆车子从神社脚下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