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不怕,只要和公主在一起,不管是生是死,桂嬷嬷都不怕,桂嬷嬷说过,要一辈子留在公主身边的,既然是一辈子,那就只有到了死亡才算一辈子。”
燕寻清叹息一声,便道:“桂嬷嬷,你何苦呢?”
桂嬷嬷跪在燕寻清的身边,抹了一把眼泪,便道:“不苦,桂嬷嬷一点都不苦,只要能和公主在一起,桂嬷嬷就不觉得哭,公主待桂嬷嬷就像是亲人一般,桂嬷嬷又怎么能离开亲人呢?”
燕寻清深呼吸一口气,眼眶微微红润:“罢了,那你便留下吧,快起来,再跪下去,药都要冷掉了。”
“是。”
桂嬷嬷抹了把眼泪,连忙端起药来喂她服下,燕寻清也乖乖喝下,主仆俩都是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她们都不想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哪怕此时只有她们两人,也不容许。
陈子清的书房内,陈芷意坐在椅子上,面对陈子清恭敬的弯腰,旁边一个老者,正是南蛮的常胜将军。
“寡人听说近日将军与丞相走的颇近。”
常胜将军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解释:“启禀大王,微臣与丞相是君子之交,丞相尽心尽力为国事操劳,微臣心中敬仰,恰好又是志同道合,所以才多聊了几句,倒也还算不上深交。”
“如此甚好。”
陈子清冷声道:“若是将军真的与丞相深交了,那寡人怕是不能再留将军活在这世上了。”陈子清话音刚落,陈芷意便哼了一声,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常胜将军,杀气顿现。
常胜将军身子一颤,强装镇定:“还望大王直言,微臣愚钝,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陈子清冷笑一声,便继续道:“寡人的意思这般明显,将军若还不清楚,寡人倒要怀疑,常胜将军能不能胜任将军一职了。”
常胜将军一听,笑了笑说:“看来大王所言,还真是微臣心中所想,只是微臣不明白,大王一向对丞相倚仗有加,为何会对丞相有如此不满呢?”
陈子清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便继续道:“寡人从未满意过丞相,什么叫功高盖主,将军难道不明白?”
常胜将军也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半跪在地上,拱手表明态度:“大王所言甚是,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丞相,若是有需要微臣的地方,还请大王示下。”
陈子清冷笑一声,便道:“将军果然一点就透,不过将军与丞相志同道合,不会下不去手吧。”
常胜将军恭敬回话:“成大事者该不拘小节,微臣与丞相也还没到如此熟悉的地步,若是丞相是大王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微臣定然会为大王清理这块石头,绝对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