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子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

“半夏，你不怕我吗？”

半夏摇头，“怎会，不管少夫人变成怎样，都是半夏最好的主子。”

子歌心情好了很多，可是想到若是恢复不了原样，自己将来要面对的，不禁有些头疼，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半夏呀。

看到半夏，心里难免想到泽芝，方才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又伤感起来。

“半夏，你可怪我，都是因为我，泽芝才会……”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扭过头不再多说。

半夏如何不知她的意思，少夫人这是自责呢。

想到好姐妹，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连忙偷偷擦了眼泪，“少夫人，我当然不怪你，相信泽芝也不会怪你，要怪，就怪那可恶的贼人！”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恨恨。

想来能为少夫人而死，泽芝心甘情愿，若是自己，也会这么选择。

泽芝的事，正是她的心结，听到半夏这么说，情绪再度奔溃，泪水再次决堤。

半夏手忙脚乱，都顾不得自己伤心了，一边帮主子擦眼泪，一边安慰她。

“少夫人，虞少爷说了，你的情绪万不可太过起落，不要哭了好不好？奴婢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泽芝选择跳下悬崖，就是为了保全你，她的心里，是希望你好的，你这样难过，她若知道了，心里也不好受……”

她小心翼翼地劝着，生怕自己一着急，打碎少夫人心里仅有的希望，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哭了，主仆两人抱一起哭。

子歌大哭了一场，感觉心里的郁气疏散许多，其实，她心里明白的，泽芝凶多吉少，不过是自己私心里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罢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