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想问题，今天听到的这些，太出乎意料了，要是子昱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能分辨出殷离的话是真是假。

怀揣着心事，她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个时辰后，她睁开眼睛，看着雕了花的床顶，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她是不是父皇母妃的孩子又如何呢，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做不得假，而且这么长时间，她对父皇的为人也有所了解，他不会是那样的人，而且，据她所知，父皇并不知道宝藏的存在，更别提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宝藏滥杀无辜。

她坐起来，决定明日就去春晖堂，找殷离好好“谈谈”，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来人。”

她朝外面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人进来了，来人她叫不上名字，但看着挺面熟，应该是在这个院子里伺候的。

“凰女殿下，您有何吩咐？”

听到她的称呼，子歌的眉心皱了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她张开双臂，开口道，“帮我更衣。”

婢女愣了一瞬，连忙从衣架上拿过她的衣服，上前一步帮她穿衣，可是，这处客院从未住进人，她们这些丫鬟，从来做的都是洒扫的工作，哪里伺候过主子更衣，这不，光一个扣子，颤颤抖抖半天都没有系好，看一眼凰女殿下冷厉的侧脸，心里更加害怕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做不好。

子歌开口，“我自己来吧。”

“殿下，对不起，都是奴婢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