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她算不算站在人类的对立面，成为丧尸的帮凶？

拉上窗帘，黎歌把头埋在枕头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太阳升起，昨日浩浩荡荡的丧尸大军成为人们闲暇之余的口中杂谈。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冒着危险外出寻找食物。

锁被破坏了，门只是虚虚的关着。

黎歌听到房间里有脚步声，直挺挺的从窗上坐起来，盯着不速之客。

“你想吸血？”踢上拖鞋她朝着卫生间走，“让我先刷个牙。”

奚舟微微愣住，他吸血和她刷牙有什么关系？

黎歌再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摆弄小桌上的两棵盆栽。意识里小球一个劲的喊她求救，小番茄树也瑟瑟发抖。

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挡开他的视线，黎歌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不善，“要吸血就快点。”

他似乎很不喜欢仰视的视角，径直站了起来，一大片阴影将黎歌笼罩，气氛莫名的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在黎歌悄悄催动小球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

“今天你跟我去城南。”

“我需要晶核。”

奚舟点头，“可以。”

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

两人从上千只丧尸中穿过，毫无理智的丧尸在奚舟面前收敛锋芒，低下头臣服。

城南是往日徐城最繁华的地带，丧尸数量多，活人也多。

他们一路走向城南，身后追随而来的丧尸也愈发增多，跟随着他们身后，浩浩荡荡的。

丧尸被吸引到一条街道，若非阻拦它们的去路，活人不会被轻易攻击。因祸得福，有些人开始大着胆子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收集物资，还有些心思谨慎的人察觉怪异，收拾行装逃离徐城。

离开徐城还能去哪里，那些抱着活一天赚一天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黎歌看到不少人自以为悄悄摸摸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

瞧见他们，她的心里越发烦躁。

脚尖刚刚旋转一个微小的角度，身侧响起毫无波澜的声音，“去哪里？”

黎歌抿了抿唇，“你要的只是丧尸。”

人类是无法察觉丧尸皇威压，并且像丧尸那样听命令的。

“你想去救他们。”奚舟语气肯定。

“算不上，只是给那些身在危险中还企图混日子的人一句忠告。”

“只是这样？我不觉得你这么爱心泛滥，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自私自利的你。”

城中绝大多数都是丧尸，几个活人他还看不上，不过他有心放他们一马，体谅他的却没几个。

愚不可及的人，不值得他花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