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一般的同学朋友相处的,阎解旷看不清楚形式,还不敢贸然追求杜晶。他很懂得分寸,只照顾只付出,不求回报。
做的面面俱到,所以杜晶完全没有察觉,只当他是谷胜飞的一哥们儿,还挺仗义的一哥们。
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打眼看到谷胜飞,杜晶一下子就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愤怒,一种隐藏着的怒不可遏。
杜晶情不自禁地立马感觉到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反思,确信也没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
说实话,从过完年到现在,马上就夏天了,自己跟谷胜飞一次都没见,一次直接对话都没有。
所有关于谷胜飞的消息都是从爸爸和刘光当阎解旷那儿听来的。有时候也开始迷茫,自己在谷胜飞那儿到底算是什么?
又一次次安慰自己,他只是跟爸爸他们弄的农场刚起步,所以忙的事情比较多而已。
爱情就是叫人这么困惑和不自信,并且还是不可名状的。
一下午,杜晶都没回头看谷胜飞一眼,她猜测谷胜飞看自己后背的眼神都是冷的。
其实,谷胜飞完全也没时间理会,这是最后一节课了,他要抓紧时间问刘光当学校的情况,学生们的动态,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旁敲侧击地一点点问,还得小点声,前有老师,后有阎解旷,都不是善茬。
到快下课的时候,谷胜飞也问累了,就趴在桌上汇总刘光当的答案。综合起来看,目前学校一切正常。
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发生,没开过校会,甚至这个月都没开过班会。
除了隔壁班有人搞对象被开除、轧钢厂来学校选过一次人、又换了一个语文老师之外,似乎校园里并没什么变化。
谷胜飞盘算完了,吊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这时候也打了下课铃了,他没什么可收拾的,等老师走出教室以后就站了起来,走到杜晶跟前,光明正大地对她说:“快点儿收拾,我在自行车棚那等你,晚上你去家。”
语气冷静而平常,淡定得就像是杜晶的家人。
周围一些捣蛋分子听到了,起哄声此起彼伏。杜晶瞬间涨红了脸,有紧张也有幸福,对谷胜飞未置可否,却转头就对李龙霞说,“晚上不去你家了,改天吧。”
“我听到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杜晶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拽着书包就往教室外面疾步走去,真想跑上去跟在谷胜飞后面,又实在没有勇气,只能远远地跟着。
阎解旷趁着教室里放学的混乱,悄悄地捶胸顿足,嘴里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得,又没戏了!至少俩月心血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