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刘光当忍不住插嘴问道,按照刘光当的直脑筋,肯定是对里面的坏人一顿输出,然后生擒之,扭送派出所。
“就这!要不然,您先去把他枪下了,然后把他捆住拽上来?”刘风跟刘光当开着玩笑说。
刘光当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地退下了。
谷胜飞说,“对,刘警官是对的,就这!臊着他,看他怎么办!”
里面的陈如东急了,“刘警官是吧?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们从金陵查特务查到京城,都是有对接手续的,你要是把我困在这儿,耽误了工作,你能付得起责任吗!你自己想想清楚!”
见上面没回应,又说道:“再说了,能被谷胜飞他们这几个胡同小孩随叫随到的敬察,恐怕级别也不太高吧,我完全可以用上司的身份命令你打开地窖的大门,但我不这么做,这么做显得我以大欺小似的,我跟你讲道理......
无论是从战友的角度,还是从理法的角度,你都不能把一个外地过来办案的同事关在一个地窖里面,这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为你自己的前途想一想吧,别跟着这帮没学上没工作的小孩一起胡闹啊......”
说完他把耳朵贴在盖子上等着上面的回音,听不见动静,“刘警官?你该不会是在做思想斗争吧?是,我知道,一边是谷胜飞和你的交情,一边是我讲的道理。
不过你要想一想,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你要做的事情,依法办事,就是为人民服务,依法把我放出去,哪怕带我回到你们单位去接受调查都行,这才是你一个人民警察该做的......”
上面还是没动静。陈如东觉得自己的攻心术已经初步起到了成效,没动静肯定是因为陷入两难,陷入两难就代表自己的话说得打动了人心。
这个时候不需要再喋喋不休,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往往对方就会露出了破绽。这是陈如东多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积累下来的经验,没想到今天用到了敬察身上。
要不是身上没带烟,要不然肯定要点上一根烟,静静地等待。
大约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陈如东有点儿坐不住了,外面静悄悄,按理说如果那个刘警官陷入了两难的沉思,谷胜飞等人一定会极力说服的,而外面毫无波澜,比夜都平静。
人呢?陈如东心想。
“人呢?”陈如东叫喊。
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急躁,两声一叫唤,自己就把自己给惹毛了,对着盖板咚咚又是两枪。
“人呢,你们这帮王八蛋,给老子出来,要杀要剐,给句话,老子都没怕,你们却当起了缩头乌龟?你们这帮胆小鬼,胆小鬼是上不了战场的!”
早在陈如东苦口婆心地对上面的刘警官动之情晓之以理,试图打开突破口,让突破口打开地窖口之前,聋老太太的屋里就已经是静悄悄的了。
更早之前,谷胜飞刚才说完“臊着他”以后就真的拉着刘风去屋外抽烟喝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