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立川!”
四大天王看了大半天,才认出站在门口的雪人。汪立川似乎被冻傻了,直愣愣地杵在门口不知道进门。
“愣着干嘛,抖抖身上的雪,快点进屋啊。”棒梗催促他。
“那个......你们要不......把窗户打开一下,太呛了。”汪立川尽量说得心平气和,少流露出嫌弃。
谷胜飞看到汪立川这矫情的样子,忍不住揶揄道:“你小子从前不这样啊,最近是不是又跟哪个城里人学了坏毛病了。这可不好,脱离群众,你得改。”
汪立川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摘了帽子走进屋里,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臊的,反正红白颜色,显得像个孩子。
“我来就是跟大伙说一声,招工的事情上面有了眉目了,开会也已经提过这件事了,但是要想拿到正式文件,这就没个谱了,我去问过几次,他们也不给准信,听他们的话风,我自己保守估计,差不多得年后。”
“呦吼”,刘光当扔下扑克,“汪立川,哥们怎么着也得亲你一口。”说着就伸出双手打算环抱住汪立川。
汪立川吓得赶紧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这屁股还没焐热呢,你能不能放过我,看你那一嘴大黄牙,不定几天没刷牙了。”
“你那说的是阎解旷,咱们刘光当每天早晚两遍牙,为此,他那老爹没少埋汰他,说他是资本主义思想享受主义风气,你看看,人家如此努力,您老人家尚不满意,叫他上哪说理去啊。”棒梗在旁边开着玩笑。
冷不丁地被阎解旷推了一把,“边儿上去,说着说着又挤兑起哥们来了,兹要哥们有了工作,你们都给我看着吧,非把自己捯饬得跟领导干部似的。”
谷胜飞忍不住说道:“大可不必了,您也不想想,穿个中山装,来个大皮鞋?您去咱红星农场给谁当干部去?卢保国是高干子弟吧,去了那儿,照样得给咱们拎水加草的喂牛,着急人手不够的时候,我们还打算让他放羊呢!”
阎解旷挠挠头,“也有道理哈,那咱们把咱轧钢厂的工作服借上两套,得弄得像模像样才行啊,哎,你说我们这苦命,好不容易父辈们打拼进城了,刚甩开泥腿子,现在咱们这代又拿起了羊鞭子!”
汪立川说:“兄弟们,你们知足吧,知道这指标多难要到吗,到处都是到供销公司要求解决街道待业青年的问题的,幸好谷胜飞报告打的早,你们这片的街道办事处的人盯的也紧,再加上卢保国在里面也周旋了几次,要不然......不信你们这会也能去各个厂办企业招工的地方去看看,保准人满为患。”
谷胜飞说:“你也没少跑吧,这事情我就只跟你提了一嘴,报告送上去,你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们院这些个坏孩子们去跑去问,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