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你打算就这么看着你的老板被人撵?”浪哥腿撒的飞快,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怎么可能逮得到他。
没一会儿,魏天明蹲在地上,身体抖动着,看样子是在哭。
我去,玩笑开大了,把老魏给气哭了。
“老魏,别这样,你下属看着呢!要不我让你打三拳消消气?”随即,沈浪指着三舅说道:“张老三,过来让魏厂长打三拳。”
次奥,特么的是你这张破嘴把人家逼哭了,凭什么挨打的是我?
张新荣不鸟外甥,背过身体自顾抽烟。
“老魏,讲道理啊,这间钢铁厂什么情况你不说我也知道,外债高筑,厂内工资开不出。我收购钢铁厂其实也就是将国企转私企,然后清外债,拿出一半的空间用来生产机械。
目前的形势,仅靠炼铁是没出路的。如果可以的话,把几年前破产的机械厂老员工招回来,自己生产钢铁,再用来制造各种机械,这才是长久之计。”
浪哥把收购钢铁厂之后的大致方向说了说,气急攻心气喘病犯了的魏天明吸了几口药,总算缓过劲来。
“我擦,还以为你在哭呢!”
“你的意思是说吴家收购钢铁厂之后,本质不变?”老魏捋了捋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钢铁厂姓国和姓私真无所谓。
毕竟现在钢铁厂早被放弃了,谁要接盘把外债清了,国家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只是,那么大的钢铁厂,一百万就改了姓,老魏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当然不变,钢铁厂是我们这个区具有一定意义的工业。它老了,没能力再养活大家了,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别人答应我却不能答应,我爷爷说,如果没有这间钢铁厂,就没有附近村子的辉煌。看看,钢铁厂叫辉煌钢铁厂,我爸叫沈辉煌,我爷爷的意思是想让他永远记住钢铁厂。
可惜我爸没能力挽留老矣垂死的钢铁厂,但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所以,老魏你放心,钢铁厂转到我手里只会更辉煌。”
这次,咱浪哥难得掏心掏肺说大实话,或许,想打动魏天明,确实要打感情牌。
“你是代表吴家还是仅仅代表你?”魏天明还有点小担心,毕竟大家族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沈浪很肯定的说道:“我做的每一件事只为自己代言。”
“好,我同意转让,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哪一天被我知道你背信弃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魏天明终于松了口气,担子,总算卸下来了。
“老魏,看你一脸轻松的,以为能撂挑子走人?”
“不然呢?”
浪哥怎么可能会放老魏离开,像老魏这种一心一意为钢铁厂的人,就该死死的绑在钢铁厂里。“厂长依旧是你,只不过多了一个权威顾问,这个权威顾问就是我。我的权限凌驾于钢铁厂任何人之上,在小事面前你可以全权做主,但大方向还是得听我的。你难道不想见证辉煌钢铁厂再铸辉煌吗?”
“二十年了,钢铁厂在我手中一步一步到如今地步,我难逃其咎,没脸再呆下去啊我。”魏天明老泪纵横,算是真正见证钢铁厂衰败的人,在位二十年,从最年轻的厂长到最无能的厂长,这中间的心理差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
“那你更应该留下来,我想你也不想背上把一间名声显赫的企业干到破产企业这骂名吧?听浪哥准没错,我敢接盘就有十成把握让钢铁厂起死回生。销路现在有了,而且还是大生意,眼下最重要的是革旧换新,该拆的拆,该换的换,原材料自己生产,设备什么的,能自己制造就自己制造,造不出来我去别的厂讹。”
听听浪哥,造不出来就去别的厂讹,估计又要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