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女人有时真的不讲道理,你昨晚把我的腿咬出了一圈紫青,我看你几眼大腿怎么了?难道被我看几眼就会少几两肉?”
庄梦蝶拿了个文件挡住腿,“要是在京城你敢说这种话,你保证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说的自己有多稀罕似的。”沈浪坐回椅子上,“在粤城,你举目无亲,想干什么事都不能随心所欲。加上,你是关老爷子孙女的这个事实永远改变不了,一旦你踩线了,首先被舆论攻击的关老爷子。我跟你爷爷可以说是忘年之交,绝对不允许他在退下来之前被泼脏水。所以,跟我合作,实际上帮的不是你,而是你爷爷。”
这话听起来有模有样挑不出毛病来,事实呢?
浪哥这是在赚庄梦蝶的便宜,忘年之交那不就是等于是兄弟么!
换句话来说:我跟你爷爷是兄弟,你要叫我为二爷,对二爷说话什么的要注意一下什么,别没大没小的随便甩脸。
“哼哼。”庄梦蝶张了张五指,“看来昨晚没有撕烂你的嘴,没长记性。”
……
“叔,要不您跟沈浪那小子申请一下多少给点伙食费,您看看,咱们村里调来上千号村名免费当义工也就算了,连伙食都要自己掏钱,下面很多人开始议论纷纷了。”刘自来走到跟二大爷一样坐在厂门口的堂叔面前,不满的诉着苦。
刘校长示意侄子把头凑过来,然后一把揪住刘自来的耳朵。“是你想还是村名想?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在钢铁厂打歪主意。钢铁厂现在百废待兴,外债先不说,建机械车间要钱,另外七个熔炉修补翻新也要钱。沈浪就一十八岁的学生,他本身已经不容易了,咱们还能为了这点小事麻烦他?”
“这不是有吴家嘛,吴家家大业大,随便拨个千儿八百万也没多难。”
“混账话。你没看到沈浪不想把钢铁厂民企化吗?”刘校长意味深长的说道:“以我推测,沈浪盘下钢铁厂并没有打算占为己有,他需要一个摆得上台面的跳板。你们这些人呐,年纪比他大,目光却短浅。难道你忘了钢铁厂的第二任厂长吗,他的起点在这里,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他多多少少帮助钢铁厂,你以为钢铁厂能撑到现在?
如果,有人能把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钢铁厂带出困境再塑辉煌。你想想,那位位高权重的央圈大佬会怎么看这人?”
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毒,刘自来样样精通,但跟他说仕途什么什么的,他一听头就大,不懂装懂的点头说明白了。
“你明白个球,去跟村民说,今晚八点村里广场开会。滚滚滚,别妨碍劳资下棋。”刘校长给一旁闭目养神不动如山的沈老哥赔笑,“沈老哥,让你笑话了,刘家村尽出这些不省心的酒囊饭袋。”
沈老爷子捋了捋长长且发白的胡子,“少嘚瑟,不就是变相炫耀你在你刘家村一呼百应么?刘老七,你说你都前脚迈进黄土半截的人了,还不肯认老。后辈们想怎么闹随他们闹腾,你又何必瞎掺和。”
“沈老哥,你这话有点诛心哈,我跟你孙子的本意是一致的。想当初,咱们粤城人最自豪的是什么?不是因为生在省府,也不是因为粤城是三大主城之一,而是因为有钢铁厂。记得开业的时候,华新祖,总理等等数十个大人物为开业而剪彩,这种事情是可以炫耀几代人的。”
说着说着,刘校长仿佛看到了当年人山人海的场面。
突然,他道:“沈老哥,你说沈浪那小子会不会想历史再次重演?”
“嗯?”一直紧闭双眼的沈老爷子,突然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