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想自己下厨,但又想到墨凌沣都用白粥来招待她了,那么不给面子,她也不必厚着脸皮到人家厨房里鼓捣了,能吃,饿不死就行。
她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两年在岛上过得太辛苦,如今一碗粥也能吃出家的感觉。
不过这儿可不是她的家。
“其他人呢?你不会也让薛北杰和雪倾城吃这个吧?”
“我还想饿死他俩呢。”
“墨凌沣,你差不多得了,雪倾城都伤着呢,你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我没有同情心,昨晚就让你们睡大街了。”
墨凌沣说完,程风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墨凌沣就离开了,不知道忙什么事情去了。
凌凤才不想去听他俩说什么。
一碗白粥下肚,她实在没吃饱,但也勉强填了填肚子。府上的丫鬟婆子们井然有序的忙碌着,来来往往,有意无意的将她盯紧。
虽然没有表现得很刻意,但凌凤自是感觉得出来。
她去看望薛北杰和雪倾城,被墨小七挡在了门外,房门紧闭着,她压根就不知道薛北杰和雪倾城在不在里面。
墨小七以雪倾城需要休养,以及薛北杰如今性情不定,随时可能伤人为由,将她拒之门外。
“薛北杰今晨又发作了?”
“嗯。”墨小七答道。
但庆幸的是,有墨凌沣在,薛北杰并没有伤到府上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闹出多大动静,被墨凌沣点了大穴,如今和雪倾城双双睡在里面。
“他俩睡在里面休息呢,凌姑娘确定要去看看?”
“算了,没事儿就行。”
凌凤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真是让她同情且敬佩。她再掺和进去,那才越抹越黑呢。
她在府里四处转悠起来,这才发现墨府大门紧闭。
“墨凌沣这个神神秘秘的人,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连家门都不敢开了?不像他呀,当年凌君泽和雪倾城找上门来,他都没关门,这会儿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
凌凤坐在凉亭中,碎碎念着。
难道是因为她?她心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想了想,又觉得很荒谬。
“少主,宁王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您要早做打算,总是闭门不出,也不是长久之计。”
程风对墨凌沣说道。
“我知道。随遇而安吧。”墨凌沣坦然道。
程风又向他禀报了宁王府中的其他事宜,他散布了他和慕容清荷出游的消息,只能糊弄一时。昨晚宁王府损失惨重,府中与宁王密谋的数十名叛逆皆被他所杀,宁王已经怀疑到他身上。
至少如今,他很安心,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
他出了房门,穿过一条走廊,发现了凉亭中的那抹身影。
“墨凌沣,你今天连府门都没开,为什么呀?”
“你是贵宾,有你在,就是我关上门的理由,只招呼你一个就够了,其他人不必见。”
贵宾?
“你只给你的贵宾喝白粥?”
“只因为她抛弃了我,我小惩大诫,让她喝一辈子白粥,饿不死就行。”
墨凌沣嘴上这么说着,但实则心口不一,用心良苦。
他只是希望她留下来,仅此而已。他怕她不明白,又唯恐她明白,更怕她明白了,只是在装糊涂,心里矛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