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方才在得那小屋之内,飞天听的这叶玲珑竟是和着那官家老爷熟识,立时便是警觉了起来,眼见得飞天这般神情,那叶玲珑立时心领神会,随即便是格格笑道:“燕兄弟,汝且莫怕,奴家若是要去告发汝等,何必要费着这多大周折,只待汝等走了报官便是,汝等来到这蒲州第一天起,奴家便是看出汝等非是一般人,于是便是时刻留意,昨晚那城楼上的一番事,奴家后来亦是听人说得,更是觉得汝等大有来头,于是今晚汝等进得奴家店中以后,奴家便是躲在那暗格之处详自观看,果不其然,汝等此来定有文章,不知奴家所言对否”。
那正暗自警觉的燕飞天忽的听得这掌柜叶玲珑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在着心中暗自赞叹起了这面前的女子来,于是待得叶玲珑说完,这飞天便是沉思了片刻笑了笑朗声说道:“大姐既已是看破,那小弟再隐瞒也没多大意思了,不错,吾等此次进得城来果是有目的,目的便是为了那城中的草料营,吾等要毁了他,以助吾少华山义军一臂之力”。
一听得飞天这般说话,那先前还自嬉笑的叶玲珑忽的面色一凛,接着便是快步走到了屋门口,向着屋外很是小心的观看了一番,接着便是很是欣喜的走到了飞天身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眼瞅着这大姐如此打量自家,这飞天心中便是觉得颇有些不自在起来,随即亦是向着自家瞅了瞅,接着便是哭笑不得的说到:“叶大姐,汝要这般看吾作甚,莫不成吾长成个怪物模样,惹的汝吃不下饭还是怎的”。
“噗嗤,贫嘴”.正自凝神注目的看着飞天的叶玲珑乍一听得飞天之言,立时忍俊不止笑出了声来,片刻之后,这叶玲珑便收起了笑颜,面色颇有些凝重的言道:“燕兄弟,不瞒汝说,奴家盼着这一天盼着好久了,奴家世代便是久居于此,一直安居乐业,与这一方百姓共享太平,怎么吾大宋官家腐朽,守不住江山,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给了这些鞑子,自打这些鞑子来得此间之后,便是横征暴敛,鱼肉乡里,无恶不作,吾等看在眼中甚是心痛”。
说着说着,这叶玲珑似是想起了往事来,眼中竟是扑簌着落下了泪来。眼见得此,飞天亦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静静的安坐一旁耐心等候。
“这家酒楼一直便是这蒲州城中第一字号,可恶这金贼来了之后硬是要将着这家酒楼给收归他们所得,吾家爹爹气不忿,先是上下打点,许久仍是杳无音讯,最后等来的竟是一个深夜之中吾的爹爹被人杀害在了大街之上,至今凶手未能捉得,可是吾却是知晓,杀吾爹爹的主使便是这蒲州城的知州郦功”。
片刻之后,这叶玲珑便是拭了拭眼角接着说道,当说到其爹爹竟是被着这知州所害之时,一旁听着的飞天不由得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