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郦将军虽是言语之间颇有些妥当,可是他也是为了大金,还请王爷莫要责怪于他,臣以为,郦将军之言亦是不无道理”。正在这场中气氛很是尴尬之际,忽的那一班文武大员之中又是闪出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正是那兀术身边的亲随谋臣张中孚。
听得这张中孚这班一说,那站立一旁对着连日来的攻打早已心怀不满的众官员亦是纷纷站出身来,很是小心的附和起来,眼瞅着身边的众官员们都是这般说辞,那兀术不由得向着那少华山上深深凝望了一眼,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气馁的一屁股坐回了那交椅之中。
却原来,自打这兀术王爷将着一干精锐兵马将着这少华山团团围住之后,便是每日里命着将官率领军卒死命攻打,怎奈这少华山上,奇峰险峻,山道崎岖,金人营中纵然是有着精锐的拐子马,却是施展不开,于是这兀术只得命着另一支精锐兵马铁浮屠,下面步战攻山,虽是这支队伍人人皆是穿着厚重铠甲,端得是刀枪不入一般,怎奈这盔甲甚是厚重,莫说攻击,便是向上行走亦是十分费力,加之这山上的周侗领军有方,早已将着少华山的关隘修的是固若金汤,铁打一般,因此这金兵虽是连番攻打,却是占不到分毫的便宜,只除了丢下些被射死砸死的尸体之外,别无所获。
今日这兀术将着众军好好休整了之后,又一次发狠亲自督战,眼看着这些军汉已是堪堪近的那隘口,可是一阵滚木雷石和着箭雨之后,众金兵终又是吃打不过,纷纷退却下来,因是得此,这兀术王爷才是这般大怒不已。
那一众将官跟着兀术攻山,心中早已是对着这般战法颇有不满,此际听得有人站出来指出便是,于是便是一股脑的站将出来附和起来。
“张先生,郦大人,汝等所言不无道理,既是这般,汝等可曾想出个好的法子来对付这般狡诈贼寇”。片刻之后,那兀术坐在椅子中缓了缓,接着便是强自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沉着声向着面前的二位得力辅臣问道。
听得这兀术相问,那郦琼便是抬眼看了一眼张中孚,张中孚见郦琼看他,便是嘴角微微一动,示意他来说。郦琼一见之下,立时便是会意,随即便是思忖了一下,大声言道:“大王,吾等这般强攻,除了折损自家兵马,别无所获,不若这般,吾等还是将着这合山而建的营寨好生把守好,每隔的里许便建一个望楼,望楼之下派人时刻看守,同时抽出一支精锐骑兵每日里候着,若是哪里有着贼人下来,便命着这些骑兵上去堵灭,便只这般围困,时日一久,那山上贼人定是不攻自破,吾大军即可不战而胜”。
话音方落,那站在兀术身边的张中孚已是轻摇着羽扇,啧啧的赞了起来,原来,这番说辞正是这郦琼和张中孚二人私下里商议好的,今日正瞅着机会,于是便由着这郦琼说了出来,耳闻得这话,那兀术不由得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巍峨大山,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