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咱们也该走了,收拾东西,咱们轻装简行!”
“喏!”
白平抬手一礼,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友好联合会有六个主管,秦国主管名叫白平,是老秦一族,武安君白起的后辈。
白起被赐死后,其族人也被贬斥,渐渐衰落。
王学斌为了团结笼络老秦人,招纳了不少老秦子弟,白平就是其一。
白平此人剑术卓绝,还通晓兵法,在王学斌手下履立功勋。
之后被王学斌调任秦国,担当主管。
昭襄王在世之时还好,委身于蔡泽府衙,如鱼得水,但自从昭襄王逝世,子楚即位以后,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屡次上报想要调离。
王学斌接到消息后,驳回了请求,要求只有一个,利用老秦势力,保护蔡泽安全,必要时禀明身份,带蔡泽逃离咸阳。
后来,蔡泽果然遇到危险,白平向蔡泽禀明了身份,之后阴差阳错,危机解除。
白平就顺势将主管的位置交由蔡泽担任,自己退为其次,担当蔡泽的副手。
至此,秦国的主管就由白平变为了前任相邦蔡泽,联合会在秦国的势力一下子活络了起来。
“大爷,咱们去哪?”
蔡泽远望东方,沉声说道:
“函谷关!”
咸阳宫,秦王刚用完膳,正在与秀丽夫人一同,逗弄子嗣成蟜。
此时的成蟜刚刚七岁,正是可爱的时候,颇讨人喜欢。
秦王还准备过些时日,为他这个儿子封君,为以后铺平道路。
“大王,相邦请见!”
一名内侍犹豫片刻,来到秦王身边,小声禀报到。
秦王此时兴致高涨,没有在意,笑着说道:
“哦?相邦来了?快请!”
一旁的秀丽夫人闻言眉头一凝,忍不住剜了那内侍一眼,随即言笑如常,娇声说道:
“相邦前来必是有国事相商,可需臣妾带蟜儿回避一二?”
秦王听到夫人的奉承,喜色更盛,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唉~不必如此,蟜儿是寡人子嗣,听一听朝政也不打紧!”
秀丽夫人闻言脸色美丽了几分,娇声笑道:
“那臣妾就带蟜儿谢过大王了!”
秦王摆了摆手,没有在意。
这时,一脸喜色的吕不韦大步走了进来,见到秀丽夫人与成蟜在,脚步微顿,随即面色如常,走了过来。
“臣,吕不韦见过王上,见过夫人!”
“相邦免礼,寡人见相邦一脸喜色,是否有喜事要禀告寡人啊?”
秦王见吕不韦那压不住的兴奋,不由得也好奇起来。
吕不韦起身笑道:
“大王果然料事如神,臣收到那妙澜君的来信,邀臣前去一叙,臣将不日启程!”
“哦!”
秦王脸色先是一恼,随即严肃下来。
“那王观澜说让你去见他?他在哪里?”
吕不韦闻言喜色收敛不少,取出那绢帛,双手呈给秦王,恭谨说道:
“大王,这是那王观澜的来信,据说他人在赵国都城,在臣看来,此人的势力应该遍布七国!”
秦王接过绢帛,打开看了看,随手扔到一旁,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烦劳相邦走这一遭了,寡人信不过他人!”
吕不韦闻言点了点头,抬手一礼,坚定的说道:
“大王放心,臣为了大王,为了大秦,必然会说服那王观澜,使其为大王所用!”
秦王闻言面色稍缓。
“那就辛苦相邦了!”
吕不韦闻言笑了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何辛苦可言?”
秦王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旁的秀丽夫人也趁机说道:
“臣妾常听大王提起相邦,说相邦有经纬之才,日后还望相邦多多指点蟜儿,让蟜儿也能早一日为大王分忧!”
秦王听到这话,抚须大笑,吕不韦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秦王眉头一皱,想到什么,看向吕不韦说道:
“对了,相邦此去可是赵国都城?”
吕不韦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面色一肃,看向秦王。
“大王有事尽管吩咐,臣必定不负所托!”
秦王抬头看向吕不韦,皱着眉头说道:
“寡人是在想,那赵姬与我儿嬴政还在邯郸受苦,不知相邦能不能将她们母子二人带回咸阳?”
一旁秀丽夫人闻言笑容一僵,双手紧紧攥着,紧张的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凝眉沉思片刻,随即松解眉头,看向秦王说道:
“大王放心,臣必定将夫人母子平安带回咸阳!”
一旁的秀丽夫人深深的低下头,牙齿咬得紧紧的,手攥着裙角,不住地颤抖。
秦王子嗣更为稀少,除了成蟜,就只剩下那远在赵国的嬴政了。
那贱人母子没回来还好,一旦回来,自己这年老色衰的身子,还真不一定争得过那贱妾。
更何况那贱妾的孽种比自己孩儿还要大,这样一来,蟜儿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原本到手的王位,又要生出许多的波澜。
秦王不知秀丽夫人心中所想,只是皱眉看向吕不韦说道:
“相邦当量力而行,若是事不可为,当以保全自身为要!”
吕不韦闻言双手一礼,沉声说道:
“大王放心,臣此去是为大王招揽那王观澜。
王观澜声名赫赫,想来能力不小,他久居邯郸,必然有途径能够救出夫人公子,我等二人联手,大王就等臣的好消息吧!”
秦王闻言微微放下心来。
一旁的秀丽夫人心中的怨气就更重了。
她怨赵姬,怨嬴政,怨秦王,怨吕不韦,还怨那远在赵国的王观澜。
若是没有这些人,这泱泱大秦将是自己孩儿手中之物,现在因为他们,自己儿子的前途平添了许多波折,她怎能顺气?
不过无论是秦王,还是吕不韦,都没有关注秀丽夫人的意思。
他们二人的心思,都飞到了赵国邯郸,一个是思慕赵姬那蚀骨的美色,另一个是在意那赵姬的孩儿。
二人心思不同,但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赵姬母子安全的带回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