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从陆渊的画纸上收回目光,看了看林若影,沉吟道:“几十年前那一战,血祖本尊未能亲至,是否因为它不能离开鹰国国境?”
陆渊似乎画到关键部分,空前认真,没有答话。
作为陆渊弟子,宋浮竹知道一些情况,代答说道:“不错,血祖因为某种诅咒和法则,只能在有限范围内活动,无法以完全体远离。”
江振点点头:“几十年前,队长险胜血祖分身一筹,但现在不一样,余越跑到鸥洲搞事,那里是血族的地盘,又恰逢血祖大寿,它们肯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天时、地利、人和,余越一样都不占,除非他突破‘神境’,否则不可能有胜算。
那个余越,他有可能突破‘神境’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相信余越能突破“神境”,就算是林若影也不敢确定。
要知道,神境与神境之下是完全两个概念。
一旦踏入神境,那就不再是单纯的人,而是半人半神、陆地神仙一般的存在。
突破神境太难了,华夏大地这一两百年来就没有听说过有神境现世,就连陆渊也没能突破,他的“半步神境”,半步,即天堑。
林若影抿了抿纤薄鲜红的嘴唇,开口道:“江常务,我需要纠正您一下,余越不是跑去鸥洲搞事,他是因为解救被绑架被侵害的女性和儿童而惹上血族氏族。
习武修炼之人,遇到不公义的事,应该出手,换作是我,也绝不会旁观袖手。”
江振脸色微变,看着她说:“这不重要……”
林若影回看着他说:“这很重要。”
江振一只手握成拳,导致骨节有些发白,他敲了敲桌面,说:“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做?
是观望,还是奉劝余越不要接受这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