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蓝云白,微微徐徐。。
数百辆马车走在平坦的官道上,马车上摆着成摞的粮草。
官兵走的不快,前面几个官兵骑马带路。
有官兵往回走,催促道,“快些走,前面就是棉城了!你们都知道,棉城进了敌军,难保不在暗处盯着这批粮食,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军营!”
官兵催了几句,那些官兵走的步子快了许多。
前面带路官,正是连轩。
只是他今儿穿着战袍,只露出一张脸,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情,极不相符。
忽然,他耳朵一动。
眸光一闪后,手抬了起来。
暗处,数百黑衣人躲在暗处。
那些人手里拿着弓箭,箭矢上点了火油,正嚣张的燃烧着。
为首的黑衣人,手抬起来,迅速的放下。
那燃烧的箭矢就朝马车射去。
装粮草的袋子是麻布的,火油箭矢一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还有许多箭矢射在官兵的身上,烧的官兵在地上打滚。
不过有不少官兵躲到了马车底下去了。
几轮箭矢过后,大半的马车都着了火。
不过还有不少粮草安然无恙。
毕竟三万担粮草不少了,黑衣人能带的火油不多,没法一次烧完。
这不,黑衣人冲了出来。
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那凛凛刀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这些刺客,都是身经百战的暗卫。用来杀普通运粮官兵,那如同用牛刀宰鸡。
他们的任务是不留一粒粮食给萧湛!
活生生将应城困死!
另外,刺杀靖北侯世子。
那些刺客杀过来。
可是刚走近,那燃烧的马车,忽然射出无数的箭矢出来。
完全出乎黑衣人的意料。
箭矢如雨,又离的极其,躲闪不及。
转眼间。就死了一半。
还有不少黑衣人中箭在身。
“中计了!”有黑衣刺客高呼。“快撤!”
可是想撤,哪那么容易?
萧湛给他们的命令,是务必将这些东延暗卫杀的片甲不留。
普通官兵。要么逃了,要么在地上打滚。
躲进马车里的,都是萧国公府的暗卫。
见敌人要逃,都提剑追了过去。
这不。一半的黑衣人,又被杀的只剩一半了。
余下的一半。朝棉城悬崖峭壁逃去。
面对萧国公府,穿着运粮官兵衣裳的暗卫,东延暗卫眸光冷寒。
他们好不容易潜进棉城,没想到会死伤大半。祈王送的什么消息?!
他们没有没有,萧国公府的暗卫也没有给他们犹豫的时间。
那些暗卫纵身一跃,又跳下了悬崖。
他们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只不过这一回……
这些暗卫是真的跳崖了。
粉身碎骨。
他们之前爬上来用的铁棍路,连轩将它们给掰了下来。
只留下最上面两根。和最下面两根,用来吊人上钩用的。
一个个黑衣人从上面跳下来,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咽气了,真是惨不忍睹啊。
而此刻,一俊雅绝伦的少年正在一条行船上,躺在摇椅上,一手摇着玉扇,一边惬意的啃着果子。
一边欣赏着东延的山川风光。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他心情极好,忍不住轻吟诗句。
这条船上,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人。
其中就有两位俊朗的少年。
一人穿着天蓝色绣祥云锦袍。
一人穿着月牙色绣翠竹锦袍。
都是上等的云锦,非富即贵。
听着少年吟诗,天蓝锦袍少年不由的夸赞道,“好诗!”
摇椅上的少年两眼上翻,瞥了两少年一眼,“我看你们是觉得我的摇椅好吧。”
两少年从上了船,就一直盯着他的摇椅。
这会儿,被少年戳破,脸皮有些挂不住。
当即一笑道,“我们离家游山玩水,近一月了,有半月是在船上过的,却没有兄台这般惬意,兄台也是爱逍遥爱山水之人?”
少年摆摆手,“别兄台兄台的叫,别扭,我叫连飒。”
“说到游山玩水,还算凑合,只是个人比较懂得享受生活。”
少年手一丢,就将手里的果核丢湖里去了。
那两少年见连飒自报家门,也报上自己的名字。
“在下元晔,他元修,”月牙色锦袍少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