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听见小心的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答，而是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缓缓的道：“我的确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心魔，但只是在你说出之前一段时间。”

李文知道小心就是他的心魔所化，距离小心开口主动告诉他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只有数个时辰而已，算不得多久。

“哈哈哈…”

“你果然是知道。”小心听见李文的话，不由哈哈大笑的道。

原来李文早就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想一个傻子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李文听见他说自己是他心魔的那一刻没有多少意外和表情。

原来如此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只有他小心一直傻乎乎的以为人家不知道。

他真的是醉了，原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啊！

“哈哈哈......”

小心依旧是仰天大笑，一直的笑，笑声之中有着狰狞还有一点点的凄惨悲情。

“小心...”

李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在了喉咙之中，没有吐露了出来。

任有小心就这般的笑，待他笑累，可能他就好了。

“哈哈哈......”

……

“咳咳咳...”

小心剧烈的咳嗽着，显然他笑得太久了，肺有点都跟不上了。

小心咳嗽得面红耳赤的，和刚才的苍白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很好！”小心半弯着腰，一手手持三尺长剑，一手伸出了食指指向了李文。

“我...”

被小心这么一指，李文顿时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不明白小心嘴里的“你很好”，到底好在了哪里？

“你...很无耻！”小心手指指向了李文，颤声道。

噗...

最后小心一口鲜血就这般的吐了出来。

手中紧握着的长剑在这一刻离手松开，低落在了虚空，根本就不知所踪。

而原本半弯着腰的小心也是半跪于虚空之中，脸色苍白，用手捂着胸口。

显然他是被李文的无耻给气到了，而且气到吐血。

原本就是受伤的身体，在此时变得伤上加伤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文无耻，一直被他李文当成了傻子和白痴。

而他却是一直以为李文不知情，到了最后的一刻他小心方才明白，不知情的只是他，只有他一个。

原来最傻的也是只有他一个，想到这里，小心再次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半跪的身体也是随着这一次的口吐鲜血彻底的变成了双腿而跪。

苍白的面容之上，满是狰狞之色，在这狰狞之中还有着一股落寞感。

小心就这般的跪着，时间流逝，在这个虚无空间，他们根本就感应不到时间过了多久。

只知道似乎过了很久，小心慢慢的从半跪的状态站了起来。

面无表情，双手放在脑袋之上，弄乱了头发，使头发披肩落下。

三千的青丝落下，遮住了眼睛，遮住了面容，原本柔顺的长发被小心揉得是乱糟糟的。

像极了一个疯子一般，如疯如颠，嘴里还使不使呢喃道：“你无耻，我无耻，李文无耻，小心无耻......”

“哈哈哈...”

……

小心说着说着嘴里大笑道，目光看向了李文，一道寒芒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