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可淡淡笑了:“你跑去找我比剑,就是为了把我引开,好让你手下的人进去搜这个东西?”
提到比剑,方显的脸『色』就是一阵青白。虽说穆典可使诈,可论真刀真枪地打,他也不是穆典可的对手。弗论对方手里还没有剑,只是拿了根葡萄藤而已。
“这么说,你是认了?”
穆典可道:“一件血衣,能说明什么?”
方显道:“一件血衣固然说明不了什么。但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刺客离开碧缭阁,逃往留仙居南边的枫树林时,你刚好在那里出现。而且,常千佛也正好在那里。”
穆典可挑眉道:“这和常千佛有什么关系?”
方显道:“当然有关系。常千佛是你的帮凶。”
穆典可冷笑道:“大将军这是听书听多了,改说故事了?”
方显道:“你用紫棘根干扰猎犬的嗅觉,躲过天猎卫的追捕。这个方法别人想不到,但是常千佛知道。你胸口和腹部各受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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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创,照理说不能如常行走。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但如果有常千佛在场,就不一样了。他完全有办法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行动如常人。”
穆典可冷笑了一声:“我听出来了,大将军的意思是能者有罪?以后凡你碰到什么查不出来的案子,都可以赖在常千佛头上?”
方显听出了穆典可话语里的维护之意,心中微诧,想不到像穆典可这类女人,还有待人真心的时候?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后说道:“你再怎么歪曲道理都没用。你是不是刺客,一验便知。”
穆典可道:“我要是不让验呢?”
方显道:“那我只能按规矩办事,请四小姐到天牢做客了。”
穆典可抬看了眼场地上里外三层的弓箭手,想要突围出去不是那么容易。
那就只有留下让方显验伤一途。
男女有别,方显自不会亲自验。那么这件事,最终会落入刘妍的掌控。
刘妍对自己的敌意已不言自明。这敌意会不会落到实处,穆典可拿不准。
沉『吟』片刻,道:“照将军所说,那刺客受了重伤,那必是在行刺过程中与人交过手了。就没有人看清刺客的长相吗?”
唐宁给容翊下了美人香,那么容翊当时只能看到柳青芜。穆典可不指望他能为自己作证。
但是碧缭阁那么多护卫,交战激烈,总有人见到唐宁的脸吧?
章晗道:“那刺客『奸』诈,在水井中下毒,不少人中毒腹泻呕吐不止。我当时也中了毒,相爷身边只有两名暗卫保护。那两名暗卫虽然重伤了刺客,却被刺客暗器所伤,已经不治。等其他人赶开,刺客已经逃逸。”
至于刺客为什么能够顺利逃走,当然是容翊在错认的情况下助了她一臂之力。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
“那相爷是在什么时候遇刺的?”
“酉时初刻。”
穆典可希望落空。
也不怪方显咬着她不放。实在是时间太凑巧了。
碧缭阁与留仙居离得不远。她又刚好是在酉时初刻离开留仙居,去了南朝的枫树林。不在场的证据,方显信,那便是有。方显不信,那便是没有。
方显自然不会信她。
方显又道:“四小姐是不敢验吗?”
穆典可淡淡笑道:“是啊,不敢验。万一那验伤的人跟将军一样拎不清,胡说八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