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奇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冷不丁地背后有人说话,吓得当场跳了起来。回头见徐攸南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好看,好看得不得了,多看一眼都要折寿。”
徐攸南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常奇不由得噎了一下。
徐攸南打量了常奇两眼,笑道:“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们常家堡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一再打破常规,一再容让,忍得这么辛苦了都不出手。”
“你什么意思?”
徐攸南道:“公子可知道,四小姐十三岁那年,差点用一根簪子毁了自己的脸。”
常奇惊诧道:“好好的脸,为什么要毁掉?”
“因为不够强大而身负美貌,本身就是罪过。”
常奇似乎听懂了,又似懂非懂。只觉得这位笑颜可亲,语意温和的美长老,也是个非同一般的狠角『色』。
徐攸南笑眯眯地瞅着凌涪:“相信凌管家已经看出我家姑娘和寻常人不太一样了?”
凌涪道:“这是心病。未必不能治。”
徐攸南面『色』冷凝,摇头道:“治它作甚?为了保住她的清白,我们四夫人,六公子,包括她自己曾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我相信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是几个轻薄下作的猥琐之人,杀了就杀了。”
常奇听他这话,实在是狠毒得厉害,气愤道:“再猥琐下贱的人,那也是人啊。何况,何况……”憋红了脸道:“何况我只是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才不是你说的什么轻薄下贱。像你们这样杯弓蛇影,『乱』杀无辜,不是造孽是什么?”
徐攸南笑了:“这世上有几个像小公子这样,纯粹因为一好奇,就去揭陌生姑娘面纱玩的?”
常奇横折脖子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她有病。”
徐攸南笑道:“你不知道,贵堡的常公子难道不知道么?”
凌涪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长老此言何意?”
徐攸南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忽然听见有人叫“徐长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云央额头上满布了细细一层汗珠,勒马急声道:“徐长老,姑娘请您立刻过去。”
徐攸南心道来得好快,问道:“姑娘可有说所为何事?”
云央道:“姑娘没说。”
徐攸南笑道:“好,你先去回禀姑娘,我稍后就来。”
云央立马在茶寮前,面容楚楚可怜,语气近乎哀求:“请长老不要为难云央了。要是去得晚了,姑娘看在六公子的面上,不会同您计较。可云央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徐攸南一看云央这样子就知道穆典可是真的急了。要是惹恼了她,发起狠来,自己绝讨不着好,当下只好作罢,向凌涪拱了拱手道:“凌管家,告辞了。”
常奇叫道:“喂,你把话说完再走,我家公子到底怎么了?”
话未说完,徐攸南已飘然出了茶寮。常奇嘟囔道:“这人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凌涪道:“自然是有人不想让他说另一半。先进城吧,进了城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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